半点用处。

这一切都是吴畿设计之下的结果,而死了一个人则将计划推向了完美。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抓与不抓都在吴畿的圈套之中,这是一个死结。

有的时候,造反固然是灭族的大罪,但若逼得人实在走头无路,民也就不得不反了,李峻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场面僵持起来,气氛也在僵持的过程中愈发地紧张了。

这时,杀死腾彪的女将缓步上前,冲着怒目而视的吴畿拱手道:“吴督护,南夷护军李秀见过吴督护。”

李秀,南夷校尉李毅之女。

年方二八的李秀自小便跟随父亲游历于军中,不仅性格直爽,更是习得了一身的好武艺,在骑射与刀法上尤是擅长。

原本,李秀在父亲李毅的帐下司护军一职。

因蜀中流民帅李特叛乱,应益州刺史罗尚的要求,南夷校尉李毅命女儿李秀领五千兵马前去增援。

不料,兵马刚至阵前,罗尚便新败而走,李秀只得领兵去了梁州,暂归在梁州刺史许雄的帐下。

由于军中缺粮,梁雍秦三州又灾患不断谷粒稀少。故此,李秀被刺史许雄派至并州购置军粮,司督粮一职。

来至平春城已有几日,吴畿与李秀早已相识。

见李秀现身见礼,吴畿先是一怔,随后拱手道:“不知李护军也在此,倒是吴畿眼拙了,望见谅。”

吴畿的话说得客气,但他并不在意眼前的这名女将。李秀终究是年纪尚浅,又是一介女流,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个会些武技的女娃娃。

听了吴畿的客套话,李秀并未在意吴畿眼中的不屑,淡淡一笑。

“吴督护客气了,在下有个事情要说明。适才,有人欲夺我兵刃行凶,被我一刀斩杀,应该就是地上那人。若督护锁拿凶犯,那就抓了在下便是。”

李秀的话说得淡然,最后的一句更是说得随意。

并非是她有多么霸道,实则是军中早有规定,凡抢夺军械者,杀无赦。

李秀如此一说,既撇清了李峻的罪名,也表明了腾彪是死有余辜。

听着李秀的话,吴畿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李秀会在这里,更没有想到李秀会为李峻开脱罪名。

吴畿不清楚李秀与李峻是否相识,也不在意他们两个是否是旧友。

让李峻死,是他蓄谋已久的计划。

尤其是看到站在李峻身旁的裴璎,升腾的妒火让吴畿觉得,无论是谁都不能破坏这个完美的计划。

“哦...?”吴畿沉下脸,应了一声。

随后,他看了看对面的李峻,又望了望身前的李秀,冷笑了一声。

“李护军,本督护不知你为何要帮李峻开脱,但事情终究是要凭个证据。你说你杀了那人,证据呢?有谁为你作证?是他们吗?”

吴畿抬手指了一下李峻等人,又指向周围尚未散去的看客,口中厉声道:“还是他们?”

看客们见督护吴畿凶狠地望过来,纷纷地低头退后,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作证。

李秀见状,没有再做分辩,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随后,她目光一凛,冷声道:“吴督护,我李秀做事自求问心无愧。至于你要的证据,我的刀便是证据,我李秀说的话便是证据。”

“哈哈...”吴畿闻言,放声大笑。

笑罢,他面露讥讽之色:“小小的年纪,口气倒是不小。你说你的刀便是证据?那我的刀就说是李峻杀的,你又如何?”

最后的一句话,吴畿提高了音量,神色也变得凶厉起来。

听吴畿如此说,李秀的眉头一抖,明眸中浮起冰寒。下一秒,她猛然抽出腰间的佩刀横在身前。

“你既然如此说,那就看看到底是谁的刀会说真话。李峻助我督粮,我便要护他。你敢动他,就是和我李秀为难。和我李秀为难,那便要问问我城外五千将士答不答应。”

李秀的话音刚落,跟随在她身后的几十名南夷近卫同时抽出佩刀,指向了吴畿。

其实,李秀所说督粮一事只是随口而出,然而却恰恰说到了根本上。

此次所购的军粮中多数都出自李家庄,说李峻助其督粮也不为过。

“你当真要保他?”吴畿咬牙切齿地将话问了出来。

李秀持刀上前一步,冷眼望着吴畿,对属下命令道:“出城传我将令,大营即刻员戒备,马配鞍刀出鞘,准备迎敌。”

“卑职领命。”两名南夷近卫领了将令,持刀逼退围上来的军卒,骑马向城门处奔去。

李秀的话镇住了吴畿,他没有想到李秀会如此说。

两军对阵是大事。

李秀是奉命督粮,是为蜀中平叛的大军筹备粮草。与平叛李特军一事相比,他与李峻的这点恩怨真是微不足道。

然而,若要因为此事导致了兵乱,他一个平阳督护承担不起,就是他的舅父平阳郡守宋胄也同样担不起这个责任。

另外,南夷军善战,吴畿是知晓的。

此次负责运粮的南夷军,虽说只有五千骑兵,但就这区区的五千铁骑也不是平阳军所能抗衡。

事已至此,吴畿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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