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嬷嬷一出偏院,脸上的恨铁不成钢立刻消失殆尽,转往陈二小姐闺中所住的院子去了。

“二小姐,老奴瞧那丫似乎挺安现状的,似乎对出偏院没太多的想法。。”陆嬷嬷一脸讨好地自家小姐,中邀赏的心思不言而喻。

陈二小姐已嫁人两年,比起当初什么心思都往脸上放的刁蛮小姐要稳重不少。虽然不喜欢这个陆嬷嬷,可在她能帮自己住那个丫的份上,倒也给了些好处。

她瞧了一身旁的贴身丫鬟,那丫鬟立刻将一枚银锭子放在陆嬷嬷跟前,笑道:“我们姑娘心善,想那位好歹在跟前伺候一段时间,不想她太劳累。这偏院人少事简,不如就让她好好在哪待,莫叫前这些重活落在她身上,您说对吗。”

陆嬷嬷心领神会,这哪是什么照顾,摆明了就想让阿眉那丫一辈子待在偏院,不让她在前几位主子面前露脸。虽然不知道阿眉怎么招惹了这位二小姐,不……银子知道就。

她点哈腰地接钱,笃地道:“老奴明白,二小姐尽管放心。”

待陆嬷嬷走后,陈二小姐面色沉郁地坐到铜镜前,面容貌清秀却隐隐有疲态的女子,她终是忍不住将桌上的胭脂扫下地。

她输就输在了容貌上,若是她再生得好些,若是她有阿眉那丫的容貌,自己的夫君也不会对她不冷不热。

女人有时候就喜欢给男人找借口,或是说因为自己不够,或是说因为自己没有生儿子,或是说自己的家不够显赫。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安慰自己,其实男人是爱她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才爱得比较浅而已。

对这些小心思,阿眉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可论知不知道,都法在她心引起一丝波澜。只是今日是陈家的长孙满月,哪怕阿眉住在偏院,也难免觉得吵闹得厉害。

是,等杨前脚一走,她也出了陈府,在街拐角的一颗大树上寻了个暂时的安身处。树上筑巢的鸟儿见有人,扑腾翅膀从窝出来,歪打量了一下阿眉。

“啾啾,你怎么来了?”

作为为数不多能听懂它们语言的人类,这附近的动物对阿眉都挺熟络,知道这个两脚兽人不错,不会动手伤它们。

“房子人太多了,借你们的地方睡个觉。”阿眉往那树丫上一躺,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夜风徐徐,吹不尽心繁复的思绪。错落的枝叶将月亮分割成小块的碎片,阿眉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怀念。

“啾啾,你要吃吗?”原本在窝的鸟不知何时跳到了她附近的一枝树枝上,它黄豆大的睛盯阿眉,低把面前吃了一半的虫子往阿眉方拱了拱,很是好客的道。

阿眉神色一僵,不痕迹地后靠了靠,道:“不……不用了,我不喜欢吃虫子的。”

那鸟儿不解地瞥了她一,自己将那半条虫吃了下去。随后,它蹦到阿眉身上,好奇问道:“那你们两脚兽喜欢吃什么,树叶?麦子?”

阿眉被它问得招架不住,嘴角一扬,笑得诡异地道:“我们两脚兽最喜欢吃……肉,烤鸡烤鸭烤小鸟都可以。”

“啾啾……可怕……可怕……”那鸟儿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忙不迭往窝跑,小小的脑袋往窝一藏,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

阿眉松了口气,闭上打算休息会儿,没成想那只小家伙又探出来,犹豫半晌才道:“你们两脚兽难得……连烤两脚兽也吃吗?”

烤两脚兽?那是什么?

忽然,阿眉脸色大变,坐直了身体四处张望。待见远处陈家的方泛起熊熊火焰时,这树上哪得到她的身影。

破庙。

杨盘腿坐在破败的床榻上,心杂念地练功。因为不愿收做徒弟,所以阿眉只是口述了武功秘籍给,却没有半点讲解的意思,至能学会多少,杨自己的资质。

如今虽未练成一身本领,可耳目却明显比从前灵活不少。是以破庙刚有人靠近,就已听到了声响。

杨立刻翻身下床,抄起放在床边的木棍,悄悄藏在门后。这些年不是没遇见弱小就欺负的人,对付这些家伙,只有下手狠下手准才能震慑住。

脚步错落,来人似乎有两个。其中一个可能是新手,步子凌乱呼吸急促,一听便知平日鲜少动武。这对杨而言,算是一个好消息。

那两人破庙后似乎停了片刻,其中步履轻盈,呼吸平和的那人正杨所在的屋子走来。这破庙晒了鱼干,一就知面住了人。

杨握紧手的木棒,丹田一沉,打算等那人推门而入就给的开瓢。可那人走到杨门口,并未如所料的破门而入,反而焦急地拍门。

“杨,你在不在,出来帮个忙。”

杨先是一愣,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将手的木棍放回原处,便笑开门道:“阿眉姐姐,你怎么大晚上来……”

一开门,就瞧见从来干净如白雪的阿眉一身血污地站在门口。她的手提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瞧有些骇人。

“陈家出事了,我们可能要借你这住一晚。”阿眉将剑插入地面,轻轻叹息道。

几乎不用她多说,杨立刻就猜到她身上的血从何而来。有些担忧地她红了大半的衣服,道:“你受伤了,严重吗?”

阿眉有些嫌恶地了一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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