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这可不是什么好提议!

李信起身,学着彭正的样子,抱着毯子笑眯眯的朝林晓他们走去:“看你们这么热闹,我也要过来一起睡。”

他故意笑得有点色,行走间却给林晓留了逃开的空间。若这女人机灵,就该明白他刻意为她空出了床;若她比较愚钝,那他就只能挤在他们中间睡了——为了守住她的秘密,他只好牺牲一下了。

“那你们聊,我先睡。”林晓把握时机,拎着毯子一溜烟就冲上了自己的床。她佯装困倦,背对他们躺下,让他们兄弟二人秉烛夜谈好了。

彭正有点小失望。李信拍拍他的肩:“睡吧,明日一早还得赶路呢。”

“嗯。”彭正乖乖躺下,忽然又想起李信的身体状况,“哥,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都好了。放心。”

李信走近书桌想把灯灭了,碰巧瞧见了桌上刻着的六个“正”字。他正寻思着六个“正”字是什么意思,那灯却自己油尽灯枯了。

突然的一室黑暗让林晓失去了安感。她翻了个身,背紧靠着墙,悄悄的半睁着眼,留意着那对兄弟的一举一动。

没多久,李信竟蹑手蹑脚的朝她走来。就在她害怕得握手成拳之际,一张毯子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李信随后转身离开。他轻轻带上门,走出了小屋。

林晓见李信走远了,彭正又已经睡熟,便稍稍放松下来小睡了一会儿。待她再次醒来时,李信还没有回来。她起来开门,远远看见一抹身影伫立在海边。她不禁怀疑,李信会不会是为了让她安心睡觉而出去吹了一夜海风?

独自在外,她的防备之心的确是过重了些。而他似乎察觉到了。她顿时心生内疚。她想了想,回头抓起毯子也带上门出去了。

林晓匆匆走到李信身边,踮起脚尖,把怀中的毯子披在了他的身上:“你是打算真的生一场病吗?回屋里吧。”冰凉的海风吹得她一阵哆嗦,说完便转身欲走。

李信嘴角一牵,把身上的毯子重新披在林晓身上,顺势把她拉回自己面前:“谢谢你的关心。我以为,你很怕我?”

林晓挣开他,迅速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看他这番暧昧的举动,分明是已经知道她是女的了。她疾言厉色道:“你是想让我后悔留下你们吗?”

“我道歉!为我的轻浮耍赖,也为我对你的无意的冒犯。”李信这话说得诚恳,同时也承认了他知道她是个女儿家。

林晓拢了拢毯子,说:“回去吧。”

李信跟在她的身后,慢慢走着:“你对我们虽有提防,却并不关心我们的来历。我们是谁,从何而来,所为何事,你都不曾过问。你就不怕万一我们是坏人,对你做了坏事,你却无从追究吗?”

见她不回话,他又说:“我对你倒是很好奇。你芳龄几何?家人何在?还有,为何女扮男装独自一人住在渔村?”

林晓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李信。她不曾提问,自然是因为害怕被反问。不过

她抬头看看墨黑的夜空,黎明前的天空总是特别的黑。

林晓主意一定,便顺了李信的意:“你们是谁,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李信微愣,对她突然的顺从感到有点意外。但他还是从实招来:“义父本喜浪迹天涯,不惑之年收我为义子,两年后又收养了阿正。因为有了我们,所以他不得不安顿下来,在大兴县做起了小生意。近几年由我们兄弟二人接手打理,所以我们算是个商人。

月前我受人之托,来到荷县暗查周知县搜刮民脂民膏的罪证,可惜被其识破,反倒设计骗我兄弟二人上船出游,实则是想逼我们供出受何人之托及其目的。唉!枉我随义父习武多年,竟敌不过几只三脚猫,最后落得被逼跳海逃生的下场。若义父知道,定会嘲笑我几日几夜。还好阿正水性好,一直在水中护我周,之后就被你们救上来了。”

这生死时刻,他倒是谈笑自若。林晓问:“你既然会武功,对方的功夫又不怎么样,为什么还会被逼得跳海?难道是”林晓被脑海里闪过的猜想吓了一跳。难道他出事不是因为单纯的溺水,而是被人下毒!?

中毒可不是小事!林晓向他靠近几步,细细观察他的面色和眼瞳,还执起他的手腕把了一会儿脉——似乎一切正常。她干脆直接问了:“你是怎么中的毒?”

李信对她的聪敏颇为意外,也被她突如其来的亲近乱了心神,半晌才道:“那是美人献媚递来的一杯水酒。我浅尝一口便觉不妙,当中应该是参了麻药。不久我的身体便渐觉乏力,为免连累阿正一同被抓,即便惧水也唯有跳海一搏。”

听他这么说,林晓算是松了口气。这麻药的效力过了也就过了,算他命大。

“色字头上一把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男人终究敌不过美色,这是自古至今,恒久不变的定律。林晓不禁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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