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抬起手背用力擦了擦嘴巴,忍着满腔的怒气转身就走。可众人哪肯放过“神医”?大伙儿都追在她的身后你一句我一句的,巴不得她能保他们长命百岁。其中有一位大叔甚至追到她的小木屋门前求她赠医施药:“神医!我妻子感染风寒,咳嗽不停!求神医”

他话还没说完,林晓便把门关上了。她不过是个护士,充其量就是及时给患者做了心肺复苏,哪来的能耐担得起“神医”这称号!?若不是那男人命不该绝,估计大家就会说她是个神棍了吧。

算了。神医也好,神棍也罢,只要明天日出以后,她又是大家眼中的“陌生人”。对哦!反正没有人会记得,刚才就该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死色狼!

她懊悔的蹲在地上,自己生着闷气。不料到了傍晚,那色狼竟自己找上门来。

叩、叩、叩。

林晓放下刚夹到嘴边的蒸蘑菇,走到门边从木板的缝隙中看看来者何人。呵,色狼一只!她没打算理会,马上折返餐桌去了。她重新夹起刚才那朵蘑菇,刚要放进嘴里,窗口就传来一把声音了:“恩公,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给我开门;二,我从窗户爬进去。”

只身在外的女性就不该为了通风而常开窗户!

林晓循声望去。色狼已换上哪家渔民的衣服,正眯着一双眼睛趴在她的窗户边上,已恢复血色的唇角钩起一抹坏坏的笑。而他身边的弟弟却是涨红了脸,怕是他也觉得他哥的举止无礼且丢人吧。

林晓不慌不忙地走到窗前,当着他的面就把窗给关上了,还落了栓。这下世界清静了,她可以安心吃晚餐了。

其实她这一个月的伙食都素得吓人,每顿都是采来的野果和蘑菇,或是在海边捡来的海草,偶尔卖草药攒了些钱就买个馒头。别以为靠海吃海很容易,这里少说也有二十户渔民,个个都是专业捕手,别说鱼了,就连不小心被冲上岸的手掌心那么丁点儿大的蟹宝宝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给她一条鱼她没法弄啊。瞧这一穷二白的家,连唯一煮食的铁锅也是捡别人不要的。大伙儿都不是富裕人家,偶尔扔个东西也是“破不得已”。

俗话说得好,开始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很艰难,但以后就不这么难了,因为习惯了。唉,日子已经过得这么艰苦了,居然还被色狼占了便宜,林晓一想到这里就满腔悲愤。

她好不容易收拾情绪,再一次把蘑菇夹起

叩、叩、叩。

“是我,开门!”色狼又来敲门了。

到底还让不让人吃蘑菇!?

林晓重重放下筷子,一时气极忘形竟把门给开了,本来是想赶人的,但一股久违的鱼香扑鼻而来,瞬间浇灭了她的怒火。

她定睛一看,色狼和他的弟弟正一人捧着一碟鱼,有蒸的也有烤的,上面有姜、葱、蒜,还有酱油!她无法把眼睛移开,只能暗暗把口水吞了又吞。

色狼见她像是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便肆无忌惮的迈开长腿进了她的家门,手上的鱼也靠她更近:“要吃吗?”

要!可是不能让陌生人进屋。

不要!可是真的很想吃鱼。

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以后,林晓终于找回丁点儿的理智。她选择再次把他们拒之门外,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是第二对黄氏兄弟。

可是已经晚了。色狼早已洞悉她的意图,先行一步拉着弟弟登堂入室了。就这么四、五平方米大的小木屋,突然多了两个高头大马的男人,立马就显得拥挤了。

色狼把鱼放在桌上,眼看就这么一张小木椅根本不够三个人坐,便自顾自的把桌子往后面的床边上挪,还一屁股坐在人家的床上,顺道把那张小木椅也拎到自己的身旁。他拍了拍小木椅,道:“恩公,快来吃啊!”

他的弟弟也笑着朝林晓招手:“恩公,快过来呀!这鱼可新鲜啦!”

此时的林晓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该把他们赶走?她不该把鱼赶走?也罢,他们应该也没什么理由要伤害自己的救命恩人,更何况她现在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爷们”。

于是,她干脆门户大开,然后走过去坐下——门开着,若真有个什么,她逃跑也方便。

色狼看穿她的心思,倒也不点破。说到底,一个姑娘家面对两个如此鲁莽的男子,害怕也是正常。不过既然她敢女扮男装,他就敢把她当个男人看待。呵!

话又说回来,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像是会捕渔,却扮成男子混在一堆渔民当中,究竟为何?再看看桌上那几个蘑菇和野果,终于明白她为何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层皮。

啧啧,看着就叫人心疼。所以他才会和弟弟分头去把别人家饭桌上的鱼买过来。如果可以,他还想买点鸡肉、猪肉什么的。但这到底是个穷地方,大伙儿的餐桌上连白米饭都不多见。

他看林晓光顾着吃,便示意弟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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