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激动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不少,殷虹整理了下思路,慢慢的继续:“顾老师除了脾气暴躁一些,对我很好。是结婚第二年,在不小心听到他们争吵后,我才知道顾峥顾嵘那么反对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他们怕我为顾千生下孩子抢夺家产。荒谬吗?这是事实。当时我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后来想想又觉得,可不就是这样?有钱人家最忌讳的无非是那点家底。”

倪群握住她软软的小手,冰凉的失了温度。

“那个时候我偷听了也就当个笑话,转头就忘了。因为顾千很尊重我,我们从结婚一直分房睡,种种迹象也显示,他应该没有那个能力再生个孩子了。要不就说我很傻很天真呢,呵。不知道是不是顾峥顾嵘的话刺激到了他,”殷虹顿了顿,脸色很不好,可是她坚持着说了下去:“他开始积极健身,往日读书写字的时间分了一半去做运动,还买了不少昂贵的进口保健品回来吃后来这样过了一个月,他提出要我搬去他卧室一起住的时候我都傻了。”

“够了,老婆。”倪群看着她嘴唇都哆嗦了,心疼的不行不行的:“姐,你别说了,我真的不在乎。你非要说这个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咱俩现在过的好好的,我既然当初就知道你嫁过人,怎么会在意那种事儿呢?”

殷虹的情绪稍微平静了点:“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倪群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哪怕那层膜不在了,因为那事关一个男人近乎于变态的自尊心我无意诋毁一个已经过世的老人,可实际情况就是这样。不是我要给他下药的,是他自个儿去买的。只是哪怕顾千借助伟哥,他一次都没成功过。结婚六年,他就打过我一巴掌,天知道那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要嘲笑他,只是那种场面太滑稽了,我没忍住他给了我一巴掌,然后用手指强行捅破了我的身体。事实就是这样。后来他想做人工授精试管婴儿什么的,折腾了好几次换了几个医院,没有一个医生肯为他做。年纪太大了,做了也是白做,不会有结果的。一直到他死他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说对不起,说他不该动手打我,只是顾峥顾嵘不好相处,他怕他不在了,我身边没有孩子会被赶出门,一个女人家孤苦伶仃的我挺理解他的,真的,我也不怪他”

房间很安静,殷虹吸了吸鼻子,振作了一下:“倪群,这就是部,我都告诉你了。说我傻也好,我不想瞒你。你瞧,我没你想的说的那么好,而且要不是今天碰上顾嵘,你或许这辈子都不知道这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