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一众朋友来吃饭那天,倪群终归还是心疼自家老婆。

怀着孩子还有孕吐的迹象,哪能折腾那么多饭菜填饱那些虎狼之辈的大胃口啊。

于是这小子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跟大伟提出了援手的要求,憨厚的大厨二话没说的应承了下来。

万幸现在谢老板做大了,厨子也不止他一个,借调一晚上问题不大。

然后殷虹很窘的发现,自己除了买菜买酒,厨房的事儿都被战友川菜馆的厨头包圆了。

晚饭吃的很尽兴,大家哄闹倪二子却也知道适可而止。

大半瓶的白酒让倪群醺醺然的傻乐着,却也不至于呕吐醉倒至人事不省。

吃完饭,陈瑶指使谢咏臻去洗了碗筷,把家里收拾的清爽干净这才撤退,不到九点半的功夫,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了新婚的小两口。

“你都乐一晚上了,”殷虹担忧的伸手去推他下巴:“笑脱臼了?”

“老婆。”倪群嘻嘻笑着再度熊抱住她,也不嫌腻歪:“老婆你真好。”

“哪儿好啊,一二三四的列出来听听。”就那么靠着他温存着,哪怕说些傻话。

晕陶陶的倪群憨态可掬的伸手指头,煞有其事的:“一,我老婆长的好看,二,我老婆心眼好,三,我老婆对我好,四,我老婆对我朋友好还有五,我老婆会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好”

“你这可不对了啊。”殷虹伸手戳他胸口:“重男轻女。男孩女孩还没定呢,一口一个儿子的,万一是个女孩呢?”

“女孩更好啊。”倪群打个酒嗝,摇晃了下身体:“女孩是爸爸妈妈的小棉袄,贴心。”

殷虹忍不住:“我昨晚做梦梦到我爸了。”

“嗯?咱爸说啥了?”倪群慢半拍的恍然大悟:“哦,我说你昨晚怎么哭醒了”

“不许说。”殷虹伸手捂住他的嘴。

小倪童鞋趁机耍流氓,伸舌头舔她手心,痒的殷虹笑着缩回了手:“你属狗的啊,还舔人?”

倪群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低了头抵着她的额头:“老婆,这个孩子什么时候种上的?”

被他的措词雷的实在不轻,只是听的多了,免疫力也强了。殷虹抿了抿唇:“应该就是你发疯那天晚上。”

倪群嘿嘿的笑,心情极佳的样子:“咱爷们儿说的话落地砸坑,说给你种上就绝对不玩虚的。”

殷虹大窘:“还有没有比你更没脸没皮的?”

“有!”倪群面不改色的抬着下巴:“谢咏臻谢痞子!”

殷虹笑的肚子疼,足足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我记得你第二天早上跟我提了一句,谢咏臻教你直接用这招简单粗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