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不分行吗?你再考虑考虑。”倪群一下子抬起头,看着她来不及掩饰的泪眼面露喜色:“就像留校察看那样,给我一个月,我好好表现,姐你看着我肯定让你满意。我去跟袁队学,怎么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以后不乱说话,你不喜欢的我就不做,我也不犯浑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不用考虑了。”殷虹迫着自己看向他:“我已经想清楚了,没那个必要。”

“可是,”说着不犯二,倪群还是不懂说话的技巧:“你是我女人,我不信你那么容易就我们其实已经是夫妻了。”

“就什么?就换男人?”掠了下鬓角的发丝,她白皙小巧的耳垂曾是他最迷恋的地方:“倪群你觉得我随便吗?只是别忘了,在跟你之前,我已经嫁过人了。”

一而再的被连番打击,倪群反倒触底反弹了。

那种面临绝境时候唯一能保命的冷静浮上大脑,逼着他去抽丝剥茧理性对待:“殷虹,我不跟你吵。可是你今天说这些说服不了我,我承认我心里有点乱,我得回去好好想想。你曾经说过让我给你时间的,现在换我,你给我两天时间行吗?如果真的要结束,我的承诺依然有效,我尊重你,绝不死缠烂打。”

“好。”赶在情绪溃堤之前,殷虹只想着躲回车里痛快的哭一场:“两天后我等你答复。那么,我先走了,再见。”

她站起来,礼貌的伸手,是告别也是距离。

倪群跟着站起来,很想不管不顾的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就像以往的每一次。只是他们之间隔着桌子,隔着客套,隔着千山万水。

到底是没有感情经历经验浅。

倪群就那么愣愣的看着那个窈窕的背影离开。服务生代她拉开门,然后玻璃门复又无声的关上,空无一人。

他都没想到追上去看一眼,其实她早已在转身迈出第一步后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房间里没开灯,一屋子呛人的烟气缭绕。

曾经被取笑为那么不经饿的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连治百病的饺子都不想了。

电话响,响了好几声才唤回倪群的魂魄。

是袁杨。

“在哪儿呢?回来了吗?”他说话一直这样,简洁直接,不迂回也不客套。

倪群从来没叫过袁杨一声哥,哪怕他很堂皇的叫郭颖嫂子。

不好意思吧。

觉得要是那么叫了,不仅矫情而且生分。

“回了,在家。”倪群扯扯嘴角,叼着的烟卷掉下长长的灰烬。

“出来吃饭,谢痞子店里。”袁杨直接下命令,没有征求意见的习惯。

倪群吐掉烟头用脚踩灭,奇怪自己还有开玩笑的心情:“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能接电话说明还没死透。”袁杨冷酷的:“半个小时,老规矩,过一分钟一百个俯卧撑。”

手里拿着电话,倪群没法去抹脸,只能任由潮湿的水迹蜿蜒过脸颊,很快变得冰凉:“袁队,晚上能陪我好好喝醉一次吗?”

“行。”袁杨很果断的应允:“你来,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