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虹脸上还是一贯的平静:“方便给个电话吗?”

“大伟说有人找我?”从后厨又出来一个男人,大步流星,黑瘦且高。

“不是找你的,别得瑟了。”陈姐心情很愉快的样子,头都不回:“找倪群的。”

“倪群?”谢咏臻落后半步,站在陈姐身后。

只一眼,殷虹就敢笃定他跟倪群是一类人。

那种感觉说不清,可是他们身上沉淀着一样的东西,仿佛一种标记和符号。

哪怕一个是饭店小老板,另外一个是国家公务员。

谢咏臻很帅,是那种亦正亦邪带点痞痞的味道,眯着的眼睛看过去懒洋洋的,可是状似无意的一打量,这个男人说不定把你老底都给端了。

“姑娘怎么称呼?”谢咏臻这些年总算习惯了不再傻了吧唧的叫人同志,却也不喜欢小姐这样的称谓:“你和倪群”

陈姐踩了他一脚,若无其事的:“倪群成天在外面路见不平啥的,估计人家是来送锦旗的。”

这夫妻两个一唱一和,殷虹听的也是醉了:“不是,那个其实也是。我是来感谢他的。那天他帮我个忙,衣服不小心弄破了,我这买了件新的赔给他。”

“衣服都破了?”谢咏臻和陈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好好一句话愣是把殷虹造了个大红脸。

“其实,也不是破了。”殷虹说话也不利索了,莫名有点不自在:“弄脏了。”

谢咏臻笑眯眯的点头:“好好,没事没事,不管脏了破了都不归我们管。那小子现在归他妈管,以后归那个还没影子的媳妇儿管,我们管不了。”

拿了号码出了店门,冷风一吹,殷虹觉得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太厉害了。

不管谢咏臻还是陈姐,那都百分百不是省油的灯。每句话都带着隐含意,绝对的民间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