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沫现在上半身根本动不了,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扯痛肩上的伤口,只好敛着眉眼道,“看来我又给剧组带来麻烦了,导演和大家肯定都恨死我了。”

“先吃东西,剧组那边有人处理。”说着,顾南辰将勺子在安一沫的嘴唇上碰了碰,“张嘴。”

安一沫别别扭扭吃了半碗粥和半碗龙须面后,这点滴也打完了,因为术后需要多休息,顾北宇示意顾南辰不要再托着她说话了,让她躺着休息。

药里本就加有助眠和镇静的剂量,这安一沫倒头不久就睡着了。

她这次不是被伤口疼醒来的,而是手腕被固定着,额头都是细密的汗渍,被这种恐怖的束缚吓得腾地睁开了眼睛,身体根本就动不了,虽然这一觉没怎么做那种羞耻的梦,可她感觉到有人摁着自己手腕的那一瞬间还是有种如坠深渊的感觉。

“别动。刚清理完伤口。”

循这那道睡醒的声音望去,靠近窗户的墙角处,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一身纯白色纯手工西装,比他穿黑色风衣和黑色西装时候都好看,这种纯白色西装一般人会穿出轻浮纨绔的感觉,所以,一般情况下那些成功男士很少穿这白色西装或者银灰色西装,可这西装竟然被顾南辰穿的尊贵而沉稳。

男人正在给靠窗户的那花架上的花草浇水,刚放下水壶,一个箭步过来摁住了安一沫的手。

此时,房间只开了床头的暖灯,橘色的暖光都照不出安一沫脸上的血色,她看着逆在光晕阴影里的男人,此刻的安一沫彻底睡醒了,身体里那折磨叫嚣的药效已经彻底失效散尽,她看着顾南辰深黑的瞳孔,脑子里是谢铭成说的那些话。

虽然谢铭成对她做了畜生不如的事情,可他的话不无道理,顾南辰接近她是有目的的,虽然他不知道她已经和顾南辰有了个四岁的儿子,可她心里清楚的知道,想给顾南辰生孩子的女人可以拉一大卡车了,他并不稀罕,可是,他看上去好像很喜欢笑笑的样子?!

见安一沫盯着自己的脸,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看,顾南辰微微蹙眉,“我脸上有花,还是抹了泥巴了,要你这么看?”

安一沫这才眨了下眼睛,敛下眉眼,无力道,“笑笑了?晚上睡觉有没有闹腾?”

顾南辰好笑道,“说的你好像每天晚上都陪他睡觉似的。”

安一沫抬眸瞪着男人捉暇邪肆的笑脸,“到底有没有闹情绪呀?”

她现在的嗓音本就特殊的好听,这又术后虚弱,听起来就更加让人爱怜,不舍得让她多说话了。

顾南辰这才气狠狠的捏了捏安一沫的鼻子,“他很好很乖,我顾南辰的儿子是那种胡搅蛮缠不听话的孩子吗?笑话不是~”

这样的顾南辰又让安一沫看的有点发呆了,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肯定既帅又坏,可能还是个邪魅的雅痞少年呢!

可是,现在顾南辰肯定和谢铭成家撕破脸了,那么笑笑万一被曝光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