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高挂着清正廉明的匾额的公堂上,肃穆安静。

“大人,冤枉啊,我没有卖假货啊,真的没有,我们是冤枉的。”沈婆子不停的磕头,“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一定是这样的。”

“给本官安静!”县令大人再一次敲响了惊堂木,“传云凤楼掌柜。”

刘掌柜毕恭毕敬的进入大堂,跪拜行礼。

县令大人:“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掌柜:“启禀大人,昨日这个老妇人拿着一块带有香味的木头到云凤楼,说那是一块上等沉香木。”

“小民并非是辨识高手,但也知沉香木乃是极为珍贵的香料,用途极广,且极其昂贵。仔细看了之后觉得可能是真货,便有心收下,但老妇人一张嘴就要了五十两,但小民又怕被骗上当,便和老妇人签了文书,若发现是假货便赔钱不追究,老妇人也应下了。”

“但今日我们店里请来了沉香木的行家,人家说这是假的,只是普通的沉香树,只能用来做木头梳子,我当下就去寻老妇人退钱,可他们咬定不是假货,说什么也不愿退钱,小民无奈这才告上公堂。”

县令大人看向沈婆子,“沈黄氏,是也不是?”

沈婆子目光闪烁,不说话。

刘掌柜把文书递给一旁的衙役,“大人,这是文书,白字黑字手印皆有,可为证据。”

沈婆子看着文书,脸色大变,“俺又不认字,谁知道你上面写了什么?”

县令看了看,“假一赔十,老妇人你得赔五百两。”

“什么?我不信,我才卖了五十两呢,怎么就要赔五百两?”沈婆子脸都变绿了,“你们这是欺负我不识字啊?”

刘掌柜哼了一声,“昨儿我就同老妇人你说了,你还再三打包票说没有假,幸好我留了这一手。”

“那也不能赔这么多啊?我哪有那么多银子,五十两还给你成不?”沈婆子哭个不停。

“我早上去叫你退五十两就不追究了,可你不给,现在没门!”刘掌柜朝县令大人又拜了拜,“还请大人明鉴。”

县令大人点头,“对,文书上都写着,你要么赔五百两银子,要么依律法作假敲诈杖八十、连坐儿孙三代,流三千里。”

“大人冤枉啊,我是冤枉的,这木头不是我的,是别人给我的,他让我卖的。”沈婆子大声哭了起来,把罪责部推给了沈小婉,“是我那个不孝顺的女儿干的,真的和我们一家子没关系啊,我不知道是假的,真的不知道,大人你要抓要打都去找我女儿吧,跟我没关系......”

刘掌柜看着沈婆子泼妇打滚的样子,便懂了沈小娘子的无奈,难怪她要让自己帮忙演这一出。

县令大人:“你女儿?”

沈婆子急忙点头:“是的,是我那个不孝顺的三女儿的,我们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这块这木头是她的,我不想要的,是她非要给我的......”

沈小婉就这样被衙役带到了公堂上,“跪下!”

沈小婉看了一眼高高在上县令大人,身材干瘦,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般,也不知道是个好官还是贪官,左右看了一眼,见沈婆子他们都老实跪着,这才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民妇见过大人。”

县令大人打了个呵欠,“你可是沈小婉?”

沈小婉恭谨的回答:“是。”

“什么沈小婉,她叫沈三妹,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沈婆子立即嚷着了起来。

“安静。”县令大人敲响了惊堂木,“本官为让你说话不准说话,再有下次三十大板伺候!”

一听到要挨板子,沈婆子就吓得缩脖子,她这么大岁数了,三十大板可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县令大人又张嘴问道:“你到底叫沈三妹还是沈小婉?”

“回县令大人,民妇出嫁前叫沈三妹,成亲后就改了沈小婉。”沈小婉顿了顿,“户籍上写的也是沈小婉。”

县令大人并不在意她什么时候改名的,只需要确定她是沈小婉便可,“这两位老夫妇因贩卖嫁沉香木,被人告上县衙,但两人均指认是你提供的假沉香木,你可认罪?”

“大人,民妇是冤枉的,民妇根本不知情。”沈小婉立即伸冤。

沈婆子忍不住了,“这木头就是你给我们的,说能卖不少钱,你们村的人都能作证。”

“我没说过这话。”沈小婉不认。

沈婆子趴在地上哭着喊道:“大人,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连爹娘都不认的人,不是好人,要不是她欺骗我,我们也不会拿去卖。”

“竟然有这种不认爹娘的女儿,我看老两口说的是对,肯定是这女儿不孝顺,故意欺骗的人。”

“那可不一定,是他们那种东西去卖的,要不然谁知道是真是假,我看里面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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