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温随腿已经没有力气,身体也几乎无法动弹。君翰如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似乎牵动到了什么地方,引得男人低低地哀叫起来。于是只能尝试着松开手,换了一个姿势。

从前温随偶尔也会被这样抱起来,然后像扔垃圾一样被扔掉。扔在床上,扔在车上,扔在任何妨碍不到君翰如的地方。使用过的东西,就应该被扔掉。

此刻温随躺在君翰如怀里,好希望能一直被这样抱下去。

浴室里的瓷砖和窗外的夜色一样黑,白色灯光照上去,一切都冰冷极了。

温随被放到浴缸里,水流温暖地冲刷着他的身体,他赤裸精光地面对着君翰如,有些羞怯,可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愣愣地盯着对方瞧。

察觉到他的视线,君翰如问道:“怎么了?”

“君先生……”温随声音有点紧张。“还记得刚才说了什么吗?”

“我说,我喜欢你,要你留下来。”

温随眼里的光芒闪动了一下:“能不能……再说一遍。”

闻言,君翰如动作停了下来。

温随以为他生气了,缩了缩肩膀,正想道歉。但对方放下花洒,俯身在他额头上很轻地吻了下,低声说:“我喜欢你,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这个吻一触即收,非常克制。

但那也是吻啊。

“……从来没敢想过,你真的愿意喜欢我……”温随轻轻露出一个笑容,眼里却极缓慢地流下泪来。“真怕这是梦,醒了就没有了。”他喃喃道:“我这么差劲……怎么配得上你,怎么留得住你啊?”

所谓近乡情更怯,面对所爱之人,也是如此。爱越是触手可及,便越怕那是虚幻的梦境,君翰如近在咫尺,温随却连摸也不敢摸一下。

泪水从他凹陷消瘦的面颊淌下,显得整个人更憔悴。君翰如看见,一怔,伸手抚去那些泪水。但他的手本就沾着热水,这一抚之下,温随的脸上便都是湿的了。

他很不擅长安慰人,亦或是说,他从没有安慰过人。停顿了半晌,开口道:

“温随,等在你的门口的时候,我经常会想起你以前的哭声,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为什么一直会哭。后来看到你的眼睛,才知道原来是我做错了。”

“你不愿意看见我,也不需要我的道歉,而且说……”君翰如不由皱起了眉头。“说怕我。”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很蠢昧的人,因为你欺瞒我的话,我部都相信了。”

“我不知道你过得并不好,也不知道,你还喜欢我。”

君翰如以往很少说过这么多的话,他原本想让温随不要再哭,但却发现对方的眼泪越流越多。

温随浑身赤裸,双手没有地方安放,只能慢慢环住了身体。他现在连看也不敢看了,低下头轻声说:“君先生……为什么会来找我?”

他在很久之后,才听到君翰如沉沉的声音:

“我亲眼看着你登上车。那个时候,我以为你会永远离开这里。”

君翰如学会的第一种情感,并不是爱,而是痛苦。

那时春运的高峰已经过去,但汽车站上的人还是很拥挤。温随拿着他唯一的包裹站在队伍里,头埋的低低的。

君翰如在那个小镇的车站找到他的时候,温随也是那副模样,头埋的低低的,满身是雪。

这种姿态往往被人们称为“卑琐”,但在那个瞬间,君翰如却发现自己已经陷于这种卑琐的捆缚中。

他很久之前就已经爱上这样的温随,这种爱的根芽也许要追溯到那个春寒雪夜,男人跪在他脚边攥住裤脚的时候。

但他明白得这样晚。

君翰如看水放得差不多了,说:“张开腿。”

温随的腿勉强并合,中间还有一道很小的缝隙,但肌肉无力,没有办法再动了。

他感到自己的脚踝被握住,在朝两边拉开。

果然大腿内侧的皮肤已经磨得很红,身体其他部分也被捏青了。

君翰如衬衫的袖子卷起,手指在通红松软的肛口摩挲了两下,然后慢慢探进去。

里面没有出血,但肿得很厉害。粘稠的液体一直蔓延到极深的地方,需要把肿胀的穴肉微微撑开,让热水流进去。

君翰如的手指很长,他自幼受到君家亲朋长辈的教导,耳濡目染学习了一些古玩修复的技巧,因此动作还不算笨拙。

“温随。”他低低喊了一声,对方却没有回应。

温随用胳膊挡住眼睛,浑身轻轻发抖,脸几乎红得发烫。

君翰如把他的胳膊拉下来,俯身直视着对方:“你勃起了。”

“对不起……对不起……”温随连耳根都发红了,羞耻地几乎再次落下泪来。他此时不过是干性高潮,阴茎徒劳翘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几乎射不出什么来。顶端被轻轻蹭刮了一下,就颤抖着很快萎顿下来。

黑白的浴室里,就这样轻微地响起一些水波荡漾的声音,哭声,喘息声,还有低低的交谈声。

夜很安静。

这是初春,一切都还尚未完温暖,但床上的被褥很柔软,而且有它主人的味道。

温随大病初愈,又被这样折腾,已经很疲倦了,他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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