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近的皮鞋,吓得猛然抬起头,然而又极快地伸出手,拼命挡住自己已经不成样子的脸。
君翰如撑着伞站在花坛前,低头看着温随浑身被浇得湿透,于是握住伞柄将伞往那边倾斜去,挡开雨水。
“温随,你怎么了。”
他那么高,身体的阴影压在身上,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温随满口的“对不起”,语无伦次,看上去连神志也不是很清楚。
“……你有女朋友……你会结婚……我……我……”
我知道会有一天是这样的。可是还来打扰你,真是很坏吧。
在他看来,昨夜君翰如的默认,亦是在默认他们这段关系的结束——这似乎也是必然的结果,因为所有的畸形产物必都将无疾而终。他觉得胸口有剧烈的羞耻与疼痛漫上来,烧得喉咙滚烫,无法发声。
君翰如一直在冷静地看着他这副模样。
沉默半晌,说道:
“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