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要做千层饼,她将面团盆勾过来,开始分小剂子。

就在这时,马丽娅跑了进来。

她扶助门框大口喘息,断断续续的说,“管家,管家来了,他,看起来很生气。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争执。

三人对视一眼,相继跑出去,正好看见管家用拐杖将一名保安打出来。

那名保安李鱼有印象,就是之前怀疑他偷东西那人。

管家走路一瘸一拐,气势不减,甚至比之前更加强硬。

他用拐杖指着那名保安,“你损坏的东西,从工资里扣除,剩下的工钱在信封里,拿好走人。”

保安气的满脸通红,指着管家的鼻子骂,“你个老不死的,房子是石先生的,弄坏了也不关你的事。”

“石先生把宅子上下,所有大小事务部交由我处理,我当然有这个权利。”管家知道这是个癞皮狗,早有防备,抬高声音喊冲大门外喊道,“把人给我拖出去。”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信封丢过去。

信封轻飘飘的,任谁看了都知道,里面没几张。

随着信封落地,从门外冲进两个混混,那两人又高又壮,一看就是专业的。

不等保安逃跑,他们一左一右将保安架起来,直接扔了出去。

连天的惨叫,听得马丽娅颤抖了下。

她忍不住跟身旁的青年说,“管家也太残忍了,好好说不行吗,非要动手。”

李鱼,“有些人说了也不会听。”

“我不信。”马丽娅撅着嘴,“那一定是沟通方式有问题。”

李鱼,“……”

这妹子满脑子圣母光,说不听的。

厨娘自然也听到了马丽娅的话,嗤笑,“你脑子还是太简单了,等你再接触接触社会就知道了。”

马丽娅不服气,“你们为什么总是把人往坏处想,都还不知道管家这么做的原因呢,万一不是保安的错,是管家吹毛求疵,找茬呢。”

李鱼心说,“1551,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知道。”1551说,“你们楼下正对着那套,也是石遇的产业,里面只住着两名保安。”

这事儿李鱼知道,他催促,“说重点。”

“重点是,保安私自带人回来开趴,把墙上弄得乱七八糟,地毯也被烟头烧坏了。本来他打算这周偷偷摸摸把东西换掉,结果被在家闲得没事的管家发现了。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

保安的哀嚎还在继续,马丽娅眉头越皱越紧。

她低着头,咬着下唇,垂在两侧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

终于,像是下了某种决定,马丽娅坚定地抬起头,朝着管家走去。

厨娘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伸手没拉住,叹着气跟李鱼说,“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爱管闲事,跟她有屁关系。”

李鱼没有说话,安静看向保安室门口。

面对不近人情的管家,马丽娅没有底气,说话声音小如蚊呐,“保安他犯了什么错,您要这么对他,您也知道城里工作不好找,您把他开了,他上哪儿去找工作,今晚有住哪儿。”

她扁了扁嘴,死死抓着裤腿,“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管家冷笑,“不能,再求情,你也别干了。”

马丽娅惊讶的张开嘴,简直不敢相信,管家竟然能说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

李鱼仿佛听见了她脑子里,三观碎裂的声音。

厨娘翻了个大白眼,尖声尖气的骂道,“没事找事,有病。”

大妈好凶,李鱼不敢说话。

管家来了以后不打算再回去,扯着拐杖四处查看,又开始了魔鬼式检查。

没多久,上上下下被骂得狗血淋头。

厨娘满肚子怨气,管家一走,就逼逼开了,从下午六点一直说到晚上八点。

下班时间一到,李鱼的耳朵解放了,照旧去酒吧街。

酒吧街的招牌花花绿绿,有几个喝醉了的,勾肩搭背的在前面走,看样子是来续摊的。

李鱼绕的远远的,径直进了红玫瑰。

红玫瑰里生意红火,刚坐下,兼职服务生就凑了上来,“哥们儿,今天咱换衣服吗?”

李鱼,“不换。”

服务生一秒变脸,黑着脸问,“那你想喝点什么,我给你下单。”

李鱼摸了摸裤兜,忽然改变注意,冲着服务生勾勾手指。

服务生不为所动,“您说,我能听得见。”

李鱼从兜里掏出最后一张票子,拍到桌上,“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几句。”

服务生懂行,知道青年是想打听东西,四下看了一圈,往某个方向打了个手势。

谈话地点是酒吧地下室的小仓库。

仓库里空无一人,到处堆满货物,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像是很久没有换气。

服务生像是找了自己的战场,抱着胳膊坐到木箱上。

“你想知道什么?”

“这座城市的秘密。”李鱼很直接,不怕把人给吓着。

服务生脸色微变,“这座城市没有秘密。”

李鱼不信,“不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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