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死兔子连同脏毛巾一起,从窗户扔了出去。

楼下,米月左等右等等不到人,急了,刚起身,就见儿子擦着头发走下来。

她责备道,“怎么现在才下来,牛奶都凉了。”

李鱼不挑,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我刚刚接到通知,有同事请假了,接下来几天晚上和白天我都得守在仓库,就不回来了。”

米月愣了下,难过的垂下眼,“是我不好,要不是我……”

“没有。”李鱼擦擦嘴,在女人面前蹲下,两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小时候,你不也为了我东奔西跑,白天黑夜忙碌吗?我现在长大了,有能力照顾您了,我挺高兴的。”

米月温柔的摸摸儿子的脸,她这辈子失去了爱人,颠沛流离,却从来没后悔过。

丈夫给了他爱情,儿子给她亲情和支撑。

她低头在李鱼额头上亲了下,温声叮嘱,“早点回来。”

李鱼回了个贴面吻,回楼上拿包的时候,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脑子里就一句话,原主他妈可真好啊。

离开前,他先去告知格蕾丝阿姨自己离开了,然后绕到房间浴室下方的空地,将死物放进车兜里,丢到了离家十公里外的地方。

昨晚的事情给他敲响了警钟,不管那些昼伏夜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必须尽快找出真相。

否则有危的不只是他,还有其他更多的人。

九点五十五分,自行车在凯撒酒店门口刹住。

李鱼刚把车锁上,就见远处走来一个人,是杰克。

杰克两眼通红,神色憔悴,仿佛整个人都被阴云笼罩,丧得要死。

李鱼跟他一起往里走,“昨晚没睡好?”

杰克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见什么了?”李鱼偏头观察着他的表情。

从他们上次离开凯撒酒店开始,杰克越来越不正常,暴躁、伤人、失忆,这三样串在一起,就是大写的不祥。

不好的预感层层叠叠压在心上,让人无端烦躁。

这次集合不在二楼休息室,而是一楼大厅。

宋安早就到了,正拉着前台妹子的手,有板有眼的给人算命。

李鱼无语的拍了下他的肩,“应寒还没到?”

“早就到了,不知道遛到哪儿去了。”宋安头也不回,无缝接继续给人算命,“姑娘,你看你这感情线又长又直,说明你这人对感情专一……”

李鱼看了眼,心里骂了句傻逼,那明明就是事业线。

这忽悠人的技术,还不如他专业。

前台后的墙壁上,挂着三个时钟,当地时间十点整,应寒从二楼下来了。

一直守在大厅的经理愣了下,气势汹汹的冲上去,“应先生,我记得我叮嘱过,最好是不要随意乱跑,会冲撞到贵客。”

应寒插着兜,直接绕过来到李鱼面前。

“为什么不回复我信息。”

李鱼啊了一声,急忙摸出手机,翻出已经被放进垃圾箱的短信。

短信内容就一个字,我,自带一股叼炸天都气势。

李鱼尴尬的把恢复短信,把号码存起来,干巴巴哈哈笑了两声,“我还以为有人发错了。”

应寒脸都黑了,他以为青年能猜到的。

看来两人还是缺点默契。

就在这时,头顶的突然灭了,来时的酒店大门也被紧紧关闭,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李鱼明显能听到,有其他人跑进了大厅,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其中夹杂着宋安的谩骂。

他下意识往身旁蹭了蹭,抓了住了一只手。

男人的皮肤滑腻,冰冷刺骨,很容易让人想起杰克之前的形容,死人。

李鱼咽了咽口水,不停地告诉自己,别瞎想,在脑子里替应寒找了一个又一个借口,奇怪的是,心不但没安静下来,反而越跳越快。

他也闹不清楚自己究竟处于何种心理,双手不受控制的,顺着男人的手指摸上去,手腕,小臂,胳膊,都是冰凉的。

这下子,李鱼彻底懵逼,所有借口都被指腹下的触感摧毁的一干二净。

黑暗中,应寒微微眯起眼,掐住青年的下巴,贴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凉飕飕的。

李鱼紧张,“怎么了吗?”

“你在确认什么?”

大概是距离太近,男人每说一个字,嘴唇都会碰到他的耳朵。

李鱼本能的往后缩,却被一只手按住后背,堵住了去路。

那只手五指分开,强势的将人往前一按,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上前,热乎乎的脸贴上男人硬邦邦的身体上。

李鱼愣了下,没有第一时间撑开对方,反而微微蹲下,把耳朵贴在了对方胸上。

感觉到青年的身体骤然僵硬,应寒动作轻柔的,将手指插入他细软的发丝。

“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男人寒凉的气息钻进耳朵里,李鱼颤抖起来,克制着掉头逃跑的冲动,等待着男人接下来的话。

他说,“用你的心脏来换。”

低哑的尾音尚未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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