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亲?隔了十八代的沾亲吧?应该没什么交情,从未听他提起过。”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徐茜得意地昂起头,跟他们说道起来。

原来,季景沣是MBA出身,以前是寰时集团投资部的骨干,后来被挖到了中信,跟了中信集团新上任的CEO季行舟。而中信集团是温家主要控股的家族企业之一,算起来,和寰时集团既是竞争关系又有不少合作。温靳寒本人,在中信也持有不少股份。

不过,他和季行舟似乎不是一个阵营的,摩擦多过于合作。

所以,季景沣和温靳寒的关系应该非常微妙。

正聊得兴趣,徐茜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东南的一个方向,双目圆睁,一副痴迷愣神的样子。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点不详的预感,连忙回头,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到了主厅的双重旋转楼梯口。

那是怎样一个无与伦比的美人?哪怕同为女人,徐茜都不得不酸溜溜地咬着牙骂一句“狐狸精”。

深蓝色的鱼尾裙很好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下楼时,层层轻纱叠成的裙摆款款舞动,好似流荡着银蓝色的星光。她的背脊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肌肤,红唇娇艳,顾盼生辉,偏偏雪白的肤色晶莹得好似凝脂一般不真实,这让她偏秾丽的艳色里,多了一种绝俗的漠离。

这样风华绝代的美人,不免让在场所有男性生出想要占为己有的念头,但是,又被她绝世独立的清冷震住,不敢太过孟浪。

有那么会儿,场几乎鸦雀无声。直到她进了专供内客的偏厅,再也看不到倩影了,才有窃窃的私语声不断冒出:

“港城上流圈还有这样的美人?这是谁家的大小姐?”

“上个月,有人看到温先生带一位小姐去了‘三金堂’,下一届的港东花展应该会选她当大使

吧?”

“那就是了,太美了。”

……

偏厅的人不少,但只有几张是熟面孔,徐婉荞看一眼,许斯樾和陈萱都在。看到她,许斯樾还跟她笑了笑。

徐婉荞过去,在他旁边的单人弧形沙发里坐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今天很美?”许斯樾和她碰了碰杯。

“谢谢。”

陈萱别开头,神色冷漠。

徐婉荞也不在意,跟许斯樾随便聊了聊。大约快8点的时候,温靳寒才到,目不斜视,从人群里穿过后,他径直走到她面前,递过一支白玫瑰。

纯白无瑕,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谢谢。”她伸手接过来。

那一刻,她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周边女性毫不掩饰的嫉妒、艳羡的目光。

……

徐婉荞向来不喜欢这种聚会,该露的脸露了后,她借口去了露台。只是,没想到会有不速之客来打扰。

“你说的找到了以后的路,就是做他的情人?”一个冷漠带着讥诮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她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徐婉荞就知道是谁。

夜晚的露台有点冷,徐婉荞靠在台边,扶了扶微凉的腕子。

“为什么不说话?”季景沣道。

徐婉荞这才回头:“你要我说什么?”

相比于以前的怯弱沉默,她现在多了几分从容,又或者,是无所谓——对他,或者是对他这类人的无视。这种想法,让他如鲠在喉。

面前这个已经初长成的女孩,好像已经变得不认识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上次一别后,季景沣时而会想到她。至少,想得最多的异性,是她。

那是他过去没有放在心上过的、乳臭未干的一个小丫头。

他难以忘记,之前分别时,那惊鸿一瞥的注视。但也仅止于如此,远远谈不上喜欢。

但是,在这看不到面的一段时间里,他开始忍不住地思念、思考。比如,过去为什么总是忍不住管她、凶她……他对别人,是不会投以这么多关注的。

季景沣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那种烦躁:“温靳寒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你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徐婉荞没有在意他的冷脸,平静地说:“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徐婉荞!”

她抬头对上

他极力克制却几乎要喷火的目光,目光也锐利起来:“季景沣,你不要管我了行不行?你不是我,不要用你的观点来衡量别人行不行?我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一番话,冰冷中,还带着几分敌意,满满的抵触。

季景沣怔了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滞塞。

过去她一直非常沉默,似乎是逆来顺受的,原来,心里面竟然是这样想的。他一直以来的善意,她都当做是枷锁。

既然撕破脸了,徐婉荞也不打算遮掩了,直接说:“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从来没有经历过失败,你当然不会明白,像我这样,从小就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是有多么难受!你、徐顾远、徐茜……对我而言,你们都是同一种人!”

“我不去招惹你们,你们也不要来招惹我!如无必要,我不想看到你们!”

几乎是吼一样说出这番话,她双目赤红,胸腔里好似有什么在翻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