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尴尬地“哦”了声,不自在地挠几下耳后的皮肤。

而程冉捂着肚子,在沙发上笑成一团,沙发垫也随之下陷。

程钧脸色越来越黑。

避免程钧说出什么有杀伤力的话。

沈凝眼神飘忽着,扯开话题,“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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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程冉住进来以后,沈凝学习的速度明显加快,程钧家里也随着发生了不少变化。

程钧对这点感受极为深刻。

晚上在书房办公,熟悉的连着三下的敲门声。

沈凝站门边,探出脑袋。

程钧:“这次是什么事?”

“程先生,”沈凝一个侧身进房,轻掩上门,向上指了下灯,认真说,“我觉得你书房的光颜色太冷了,对视力不好,要不要换一个带点暖调的光?”

“又是程冉教你的?”

沈凝轻咳一声,双手背后,在原地挪了几步,“还结合了在书上看的。”

程钧嘴角扯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应允道:“会换的。”

沈凝对他的话有些质疑,食指戳戳下巴,抿唇又启唇:“那你可千万别只是敷衍我,记得换哦!”

然后一溜烟跑掉。

再或者。

程钧某天回家的时候,发现几乎每个角落都多出来一样东西。

粉红色的便利贴纸。

上面是娟秀小巧的字体,字迹已经变得工工整整,一笔一画之间都看不出连笔的痕迹。

冰箱门上,“今日份水果已到!”

鞋柜上,“请先在门口将碎雪轻踩掉哦~”

饮水机边,“请轻拿轻放!”

……

还有接连一个星期,快下班时雷打不动的微信消息。

不管来自程冉或是沈凝,内容都是一个性质的。

带台打印机回家。

带三个保温杯,粉色,黄色,黑色。

带一套茶具。

……

他俨然成了两个寄宿者的快递员。

腊月二十三,程钧下班时,又收到了信息。

带的东西却不一样。

哥,今天你去酒店打包饭菜带回来吧。

往日里都是沈凝在家捣鼓厨房,对于这条信息,程钧也没多想,只当是她对下厨的新鲜劲过去了。

直到回到家,只看见程冉一个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平日里沈凝这个点也都在楼下等着。

“哥,你可回来了,我快饿死了!”

程钧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餐桌上,问了句,“你沈凝姐呢?”

“沈凝姐?”程冉到厨房拿了几个小碗,一个餐盘,边用筷子分出来些菜边回,“沈凝姐身体不舒服,在楼上休息。”

把一大半虾都拨了出来,又分了小半碗银耳粥,程冉就要去楼上送。

程钧眉心微蹙,问:“她生病了?”

“也不是,”程冉似乎是在纠结怎么说,寻思几秒,最后还是直截了当,“沈凝姐是痛经,应该是体寒吧。”

听到回答,程钧眉头皱得更深。

他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

坐在沙发上,等程冉下来的间隙。

程钧打开了某知名问答软件。

在浏览了一些科普之后,程钧有点懂了。

他刚有起身上楼的念头,就见程冉端着餐盘放到了客厅。

饭菜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程冉叹口气,自言自语:“沈凝姐对最爱的大龙虾也没胃口,做女生真的是太痛苦了。”

程钧皱眉,“她很严重?”

“对啊,我看沈凝姐脸上都没血色了,”程冉无奈,往厨房里走,“哥我去把这些放保温桶里,万一沈凝姐晚上饿了,还有得吃!”

她装好之后,洗完手准备坐下吃饭,听玄关处有动静,望过去发现程钧在换衣服。

程冉疑惑,问:“哥,你要出去啊?”

“嗯。”程钧披上厚外套,眉头紧锁着,嘱咐着程冉,“你吃饭动作快点,然后去你沈凝姐房间守着,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程冉点点头。

程冉从没尝过痛经的滋味,生理期间吃辣吃冷都不会有什么痛感,看见床上因痛蜷缩在一起的沈凝,她也有些手足无措。

只连着倒了好几杯沸水,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沈凝姐,你现在饿吗?想吃点东西吗?”

沈凝摇摇头,额前的碎发湿着,贴在额头上,黑发与没有血色的脸庞在灯光下对比鲜明,疼痛不言而喻。

程冉也只是干着急,安慰道:“沈凝姐,我哥刚刚出去了,等他回来了我们就去医院吧。”

“没事。”沈凝虚弱地笑笑,“我都习惯了,挨过去前两天就好了。”

一句习惯了,让程冉的怜爱之心更起。

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程钧,程冉隐约听见了楼下开门的声音。

“沈凝姐,我哥回来了,我去跟他说!”

沈凝声音有气无力的:“真的不用小冉…”

话还没说完,程冉就跑了出去。

刚关上门,手机“叮”的铃声响了。

程冉扶着楼梯栏杆,脚下蹬蹬蹬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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