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飘絮眸光微冷:“没事还不出去?”

掌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哈腰的将手里的小胖墩揪了出去,顺带手把门关了起来。

小胖墩好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姐夫,他们那是在干什么?”

掌柜压低了声音:“他们在治病。”

“治什么病啊?”小胖墩锲而不舍的追问。

掌柜笑了笑:“相思病呗。”

小胖墩‘哦’了一声,而后倒腾着小腿狂奔起来:“我要去告诉我姐,你昨日说去买菜,其实是去凝香阁给人治病去了!”

“祖宗!我错了行吗?你想怎么做饭就怎么做饭,厨房都给你,你千万别跟你姐瞎说啊!”掌柜焦急的声音渐行渐远。

*

阮仙仙翌日醒来时,脑袋像是被人捶打过似的,疼的要命。

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朝着四周打量了好一会儿,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昨晚上断断续续的记忆,部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阮仙仙抱住脑袋哀嚎一声,而后匆忙的套上黑皂靴,朝着高曦的房间跑去。

高曦的房门还是锁着的,她对着房门一顿狂锤,都将楼下大堂的掌柜锤了上来,高曦才后知后觉的打开了门。

准确的说,高曦是用青龙剑把门劈开的。

阮仙仙顾不得跟他多说,朝着屋里冲了进去,她从床榻看到沐浴的汤池,从床底下看到衣柜,都没有找到何香香的身影。

回想起昨夜何香香临走时说过还会来找她,她的眉头拧成了麻花。

“昨天晚上,何香香是不是进过这间房?”阮仙仙抓住高曦的胳膊,声音急促。

高曦微微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来过啊,尊主不是说她来找过您。”

“不是那次,我出去之后,她有没有来找过你?为什么我回来敲门,你不给我开门?”她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高曦的脸有些红:“我把那壶酒喝完了,许是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阮仙仙凑近他闻了闻,的确是一身浓郁的酒气,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满腹疑问。

她刚想再问两句,上官飘絮冰冷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她僵硬着将头扭了过去,只见他面色微冷,望着她的眸中满是冰霜,她有些心虚的松开了抓着的高曦的手臂:“呃,他胳膊上有脏东西,我帮他打一打……”

如果真的跟她想象中的那样,何香香跟高曦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上官飘絮若是知道了,只怕是要气疯了。

何香香喜欢天帝,所以把他当备胎也就罢了,现在何香香跟高曦还扯上了不明不白的关系。

而他爱慕了何香香那么久,何香香从来都没给过他好脸色,最后还跟他像是兄弟一样存在的高曦好了,他怎么能接受这种残忍的真相?

再说此事她还没有得到证实,也许只是她想多了,毕竟何香香可是女主,怎么可能会跟高曦在一起,她还是先不要刺激上官飘絮了。

看着她略显心虚的面容,上官飘絮紧绷着一张脸,面色更难看了。

方才那一幕不断的闪现在他的眼前,阮仙仙贴在高曦身上,看起来那么亲密。

他强忍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怒气,对着阮仙仙冷声道:“下楼用膳。”

阮仙仙‘哦’了一声,在经过掌柜身边时,她望着掌柜左眼上一圈青紫,好奇的问道:“掌柜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掌柜听到她提起自己的眼睛,只觉得左眼周围更疼了,他嘴角上的八字胡颤了颤:“最近郾城流行这种妆容,我夫人说,这叫烟熏妆……”

阮仙仙恍然大悟:“掌柜果然时髦!”

*

也不知道上官飘絮犯什么病,吃饭时一直冷着一张脸,就跟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何香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连个影子都没见到,而高曦则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吃个阳春面,都差点把面条戳进鼻孔里。

几个人中,显然只有阮仙仙最正常了,她咬一口水灵灵的白嫩荷包蛋,吃一口鲜香适口的阳春面,再来一口热气腾腾的汤面,冰冷的胃里总算是温暖了起来。

阮仙仙吃饱喝足后,对着掌柜问道:“你家厨子,他夫人生完孩子了?”

掌柜扒拉着手中的算盘:“没有,他夫人肚子疼了一晚上,接生婆说估计今天就能接生下来。”

她纳闷的挠了挠头:“那这顿早饭是谁做的?你小舅子?”

掌柜一听见‘小舅子’三个字,眼眶疼的更厉害了,他啐了一口:“那小兔崽子哪里会做饭?就会摆个架子。”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这阳春面是你夫人给你煮的,她说你昨晚上喝多了,怕你早上起来胃里不舒服。”

阮仙仙惊讶的望向上官飘絮,没想到他竟然只看她做过一次阳春面,便学会了她的精髓,将阳春面做的像模像样了。

特别是那只荷包蛋,圆润光滑的很,她记得她第一次学做饭的时候,煮的荷包蛋都是蛋清和蛋黄分离,蛋黄碎成渣渣的。

她有些感动,方才是她误解他了,其实他冷着脸像是债主的模样也很可爱。

“飘飘,我……”她试探着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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