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长老的声音,你莫怕。

”他望着吓得手脚直哆嗦的阮仙仙,不禁微微失笑。

天界仙子皆是出了名的傲骨清高,宁为玉碎不为瓦都是常事,也不知道那众多傲气的仙子中,怎么就能生出阮仙仙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奇葩。

阮仙仙听到他的话,心中稍稍的安定了一些。

她是知道魔界二长老的,原文中他酷爱饮酒,平日不饮酒是还算正常,但只要喝了酒,便如变了一个人似的,就像是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地雷。

饮酒后,不管是谁,只要稍微有一点让他看不过去的地方,他都会直言不讳的指出来,几乎将整个魔界的魔臣们都得罪过一遍。

但即便如此,二长老依旧是魔界德高望重的前辈,更是个刚正不阿的好人,只不过是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是个直肠子。

想必是上官飘絮之前做过什么惹怒了二长老的事情,二长老这是喝多了来算账了。

阮仙仙吸了口气,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只见二长老手里抱着一个酒葫芦,斜斜的倚靠在厨房外的石桌上,满面通红,就连脖子上都分布着不均匀的红色,就如同过敏了一般。

“上官飘絮,你给老子滚出来!”他打了个酒嗝,扯着脖子喊道。

阮仙仙小跑着上前,试图将他扶起来,却被他用力的一把挥开,她控制不住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若不是被上官飘絮扶住了,只怕就要摔个跟头。

她有些微怒,这个人怎么不知好歹呢?

她上去扶他是好心,就算他对上官飘絮意见再大,也没必要这么使劲的推人吧?

“不知二长老汝今日寻吾,有何贵干?”阮仙仙将手往背后一负,仰着脖子文绉绉的说道。

“小兔崽子,给老子说人话!”二长老差点没忍住将酒葫芦扔出去。

阮仙仙缩了缩脖子:“你找我干嘛?”

二长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身子,他将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听闻你要将东海村的村民们都杀了?老子告诉你,不可能!”

“你若是将他们杀了,就先把老子杀了!”他说着,便朝着阮仙仙的面前走去,平躺在了她的脚下:“来啊!杀了老子!你这个冷血残忍的暴君!”

阮仙仙:“......”这算是是碰瓷吗?

她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二长老,上官飘絮已经从厨房里拎出来了一把菜刀,对着二长老的脖子跃跃欲试,似乎在找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阮仙仙的脸一下就黑了,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你干什么,把刀放下!”

上官飘絮冷笑一声:“这老东西不是一日看我不顺眼了,整日就会给我添麻烦,留着也是个吃闲饭的,倒不如宰了喂蛇,还能剩下一笔月俸。”

她连忙从他手中夺过菜刀:“二长老是忠臣,你不能这样干。”

上官飘絮目光复杂的瞥了她一眼:“你刚来魔界,怎么会知道他是不是忠臣?”

阮仙仙愣了愣:“我会看面相,二长老的面相一看便是刚正的忠臣之相。”

“那你看我面相如何?”他面色狐疑。

阮仙仙:“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上官飘絮:“......”

“你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她皱了皱眉,望着地上平躺的二长老,若有所思道:“东海村暴民围堵魔宫的公文今日刚送过来,甚至还没有处理完,二长老是从哪里听闻你要杀掉那些村民的?”

“二长老既然能被称为长老,说明他在魔界中的地位应是不凡。而那个告诉二长老你要杀掉村民的人,他能看透你的心思,还对你的行为举止了如指掌,明知道你如今焦头烂额,却让二长老过来火上浇油......”她轻声细细的分析着。

“这个人既然清楚你的脾性,定然也料到了二长老会过来死谏,他知道你会在恼怒下杀掉德高望重的二长老。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先是下诏书杀掉东海村村民,而后又在盛怒下杀了耿直的二长老,必定会激起朝堂乃至百姓子民的众怒。”

阮仙仙吸了口气,总结道:“所以,二长老杀不得,不然上至魔臣,下至百姓,他们只会认定你昏庸无能,性情残暴,说不定还会有人想要趁机推翻你。”

听完她的话,上官飘絮望着她的目光,不禁染上了一丝讶异。

他本以为她是个又傻又呆的怂包,却没想到她能将朝堂上的事情分析的这般透彻。

他不是不知道她所说的这些,只是他的确无法解决东海村暴民的事情,此事也不是拖了一两日了,若是再不下决定,那些暴民们情急之下为了保命什么都能做出来,真的等到事情激化再处理便为时已晚了。

而二长老则是向来看不惯他的作风,几乎可以说是事事与他为难,令他烦不胜烦。

若是平日他也就忍了,偏偏二长老在这个节骨眼来烦他,他本就已经为了暴民之事忙的焦头烂额,二长老却又无理取闹的来找他麻烦,怎么能让他不想杀人?

这些魔臣便是这般,让他们处理问题,一个想到办法的都没有,当他做下决定,他们又该假惺惺的蹦出来反对。

杀暴民说他暴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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