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鲍天角责怪,若离没喊上甄一脉,反正只是去偷偷摘一些豆子,不用兴师动众。

和鲍天麟一前一后出了院门,鲍天麟装作悠闲地转悠,若离就装做端着簸箩好像去院子后面空地摘菜。到了后面菜地四下看去并没人注意她,想来人们都睡到自然醒,这个时候应该都睡觉,便将簸箩夹腋下,兔子般冲进了林子。

两人顺着林子边沿转过后山角,走过山壑,就上了一座山,翻过山,就来到了种有豆子和别农作物山坡,这座山和玉溪村相对是郁郁葱葱林子,而这一边就有几层斜着梯田。

两人来到种有豆子田边,豆秧枯黄干巴,豆荚却很繁茂,密密实实挂躯体上,两人相视一眼,若离飞看了看周围,除了早起鸟儿叽叽喳喳叫着乱飞,只有他们两个。

她速进了豆子地,弯下腰胡乱想要连根拔起几株豆秧,可是因为土太干燥,一时拔不出来。

鲍天麟轻轻推了推她:“我来。”

鲍天麟只是轻轻一用力,豆秧连根拔了出来,若离瞅准盯稳几株豆荚几乎都压弯豆秧指挥鲍天麟:“鲍天麟,那株,还有那株。好了就这几株就够了。”

宝天麟便将拔出豆秧一珠一株递给若离,若离将豆秧根部连着土块干硬地边磕下,一株一株放一边,、拔下了有十几珠,觉得差不多了,若离从边上扯过一些冰草,很速将它们拧成草绳。

用简易草绳将挂满豆荚豆秧捆起来,草绳留出一个扣,轻轻用手一提对鲍天麟说:“鲍天麟。我们走。”

两人转身只走了几步,就听见有人高一声底一声说话,听起来是两位拾粪老人。

鲍天麟警觉将若离拉起,进了地里顺着崖畔根往外跑,刚刚转过地头,就看见从山下走来两位老人。一人手拿着一把短小铁锨,背上背着一只粪篓,一前一后,不时将路边那些个牛粪驴粪用铁锨铲起来装进背后粪篓里。两人似乎很有默契额,前面为后面留一点。他们动作熟练。那些个干了粪便铲进铁锨,铁锨轻轻一杨,就准确无误进了背后粪篓。

鲍天麟将若离挡身后。两人躲山侧地头土堆旁,看着两位老人慢悠悠沿着盘旋而上地头小径走了上来。

这一片山坡梯田地里都种着秋粮,除了这一层豆子,底下还有胡麻糜子谷子荞麦什么,若离只是它们开花时候根据花样子判断出它们是什么。现花都开败了,她就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了。

怕被人发现,若离拉了拉鲍天麟衣襟,小声说:“鲍天麟,我们走走吧,万一被看见。就真成了贼了。”

“什么贼!说得这么难听,只是尝一尝这些豆子。”鲍天麟很不满看了若离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你也没想想我们能做贼!”

“没经过人家同意。偷偷拿走人家东西。那就是贼了。”若离小声说:“还找什么借口,只不过我们说过以后有机会会还。”

鲍天麟皱了皱鼻子,他知道这些个东西都是黎根家,拿他们东西根本就不算偷,如果不是他怕见面太多不好。要多少黎根都会又又及时送来。

“我们走吧。”若离见鲍天麟没有离开意思,眼见得两位拾粪老人转到了眼前。拉了他一把:“他们都来了。”

“等一下,看看这么早老头上山来做什么?”鲍天麟身子没动,眼睛看着已经到眼前两位老者,似乎有很大兴趣。

若离有点想不通,不就是两位弯腰驼背,行动缓慢背着粪篓老者,有什么好奇。

鲍天麟用眼梢瞄了眼若离,暗暗好笑,他之所以不急着走,一来是因为平时也见不到什么人,他想听听看起来很有阅历沧桑老人说些什么。说不定山人闲谈之间会有三义军话题。二来躲土堆后面,若离紧紧地挨着,他觉得这样很心悦,平时虽然天天和若离斗嘴见面,却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如此近距离。

两位老人一边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后面一位好像走不动了,停了下来对前面弯着深深腰老者说:“老背锅,你走慢一点,天还早呢?”

前面老人停下来转过头去:“老瘸子,老汉我都走得慢了,是你腿瘸。”

瘸腿老者慢慢赶了上来,一只手扶着腿喘着气说:“老背锅,你知道老弟腿瘸,就慢慢走。反正大少爷说了,只要我们看着前山后山庄稼不要被那些穷疯了贱民偷,赶一赶野猪什么就行了。”

背锅老头看瘸腿跟了上来,放下背上粪篓:“瘸子兄弟啊,你我都是半截子人,你瘸着腿我背着锅。幸亏大少爷人好,给我们发着口粮,管着衣裳,我们什么都不干就看看庄稼地,要是不好好看,怎么对得起身上衣服口中食。”

背锅老人放下粪篓,便进了地头,瘸子老人随后跟着,两人一前一后了地里转悠视察。

若离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里,眼睛随着两双脚步慢慢移动,眼看到了刚才拔豆秧地方,她微微张开嘴巴。果然传来背锅尖利喊声:“瘸子你来看,谁拔了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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