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前山后人都疯了似地忙着收麦子,只是短短一两天时间,麦子就熟透金光灿灿。两天前还半黄不青麦穗,现都熟透,看起来如果不马上割倒得话,那些饱满麦穗似乎随时会爆裂。

人们人皮影般忙碌起来,远远地就能看见他们马不停蹄穿梭麦田地边,。

“金若离,这些人怎么一天比一天忙。”鲍天麟看着远处山坡上那些让镰刀银蛇般飞舞隐藏麦子地里收麦人,不解问:“不都忙了好几天了吗?”

一大早若离提着水桶出了院门,就看见鲍天麟已经负手而立,头也没回就问她,就站他旁边跟着看远处忙碌:“这就是所谓后冲刺,山里麦子是一片一片一圈一圈绕着成熟,先熟先割,现突然间就熟了,就得部抢着割,而且还要将这些个麦垛运回去。”

甄一脉跟若离身后走到了门口,见两人都看着远处,便停住脚步。

山坡上人越来越多,来来回回走山坡每一处,老人孩子女人,似乎村人都倾村而出。

而且还出动了独轮车,那些人推车手艺真很高超,很陡很窄羊肠小道上健步如飞。

“真是一场生龙活虎抢收景象啊。”若离感叹一声,提着捅向泉边走去。

鲍天麟斜着眼看了一眼若离:“你去回啊,我们还要去林子里捡杏胡。”

急匆匆打回水,烙了几张饼子,带好了水,洗了几只水果,就见隔壁左右人都伸长脖子等着,便出了院门。

只是多了个鲍天麟。队伍就好像壮大了很多,鲍天角都赶了出来相送,司马翼司马羽也做好了装备,好像也要出门,只有盖星云盖星雨很儒雅笑着,似乎是留下来看门。

若离用胳膊捅了捅鲍天麟小声说:“鲍天麟,你看看你一跟着吧,就有点兴师动众,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们这是去出征,是为他们寻找生活来源。尤其是我大哥,我对他说以后你病就靠金若离为你做油茶了,你说他不隆重点行吗。”

鲍天麟就笑嘻嘻嬉皮笑脸没了一点正经。

可是就算他满脸堆笑。和蔼可亲,除了若离竟没人敢大声说话,都低头默默走着,气氛很是沉闷。

若离有点后悔和鲍天麟一起出来,平时一起时候也没觉得他有多威严。可是今天她清清楚楚看了出来,骆驼死了架子不倒,就算被流放此一年了,余威尚存,而且威风程度并不亚于鲍天角。

这种气氛估计是调解不出来,看大家一个两个都低头不语。若离知道再怎么活跃,这些人也不敢怎么配合,也只好跟着低头慢走。

林子里样子也真是一天一个样。没了前些天山花烂漫,都散发着一种成熟味道,弥漫着混合果子香味,随处可见不知名野果,太阳穿过树梢照果子上。发出黄红光泽。

林子里杏树很多,大多数都已成熟。树下堆着很多,有已经糜烂,有还散发着鲜味道,却都差不多千疮百孔。

各种各样鸟儿都来啄食,很多杏胡就暴露了外面,都不用去动那些烂糟糟都发霉杏肉,只需用树枝将它们拨去一边,检出杏胡就行。

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捡了好几大框,休息了一会儿,鲍天麟就发话了:“筐子也满了,今天回去也没什么事儿,我们去后山看看,看看他们麦子收怎样了。”

这个提议正中司马小婵盖倾眉下怀,两人站起来提着筐子就准备走。

“筐子就不用提了,反正林子里有没人来,先存这里吧。”鲍天麟看了一眼盖倾眉:“我们只是去看看。”

盖倾眉忙答应着,和司马小婵几个一起将筐子放进了灌木丛里,若离还特意还做了记号。

鲍天麟一边看着,觉得有点多余,就是这座山,又不去别地方,只是过去看一看。

看到了前面山坡上麦收景象,他突然就想来这后山也看看,看看黎庄情况。

默默无语翻过山头,站高处,向下看去,黎庄场面比起玉溪村可壮大不是一点两点。

以前没注意黎府门前不远处是一片大大碾麦场,清清楚楚能看到热火朝天劳动场面,只见十几头牛拉着石滚子围着圆圆麦场转圈,十几个壮汉手拿钢叉不停地翻着麦场上麦子,麦场一角几个汉子将已经碾好麦秆挑起了起来,露出里面带着麦芒麦粒。

黎府和碾麦场之间小道上,来来回回穿梭着挑着担子提着罐子汉子女子们,突然司马小婵发现黎根也其中,他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跟一个挑着担子人后面。

还有黎宝根也带着他一帮爪牙忙碌着,将罐子里水倒出来递给忙碌人。

盖倾眉眼睛湿润了,她看见了早已经和黎根混为一体须发皆白老爹,他坐麦场一边,有人专门为他打着油伞。

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老爹,比起见到儿子一样让她激情澎湃,怕鲍天麟起疑心,她装作去林子密处小解,还拉上若离。

若离正感受着劳动场面,被盖倾眉拉到了密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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