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脉歪着大脑袋:“姑姑这么说就是说和天角哥哥没什么了,可惜我那两个傻姐姐,人家对她们都有没有意思也不知道,就瞎嫉恨,真是白长了一幅好皮囊。”

甄一脉语气有点老气横秋,像个过来人,若离不由得笑出了声:“一脉,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懂还挺多,以后好好找个媳妇给姑姑看看。”

甄一脉小脸一红:“我不找媳妇,一直跟着姑姑就好。”

“说什么胡话呢?”若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姑姑是姑姑,媳妇是媳妇,你怎么刚才还像个大人,一会就小孩了,还是很小小孩。”

甄一脉低头笑了笑,见若离开始往前走,便跟了身后,看她影子拖后面,就用脚踩着,踩了一会想要张嘴说什么,抬起头,鲍天角站不远处泉水边,眼睛却望着前面溪流。河对岸常婆婆坐那根树干上,旁边蹲着随心,脚下放着一捆绿色东西。

他重低下头去,正想要将怀里扁担交给若离,自己先过去河边,想起刚才话,还是抱着扁担跟后面。

若离来到泉水边蹲下来往桶里舀水,她也看到了鲍天角,样子飘逸背影俊美,却没有打招呼,说不定人家正酝酿抒发什么情怀,还是不要打扰好。

她也看到了常婆婆和随心,按照她以前作法,只要看常婆婆就一定先过去,可是今天鲍天角站旁边,走过去就要经过他身边,她可不想面对他多变眼神让自己失态。

舀满了两桶水,鲍天角依然面对着溪流,若离直起身子对常婆婆招了招手,常婆婆便满脸堆笑站了起来。隔着河对她喊:“若离姑娘,老身给你带了些辣子苗,还有豆角苗,别什么再等等,等长旺一点,还有老身给你带了点菠菜籽儿,葱籽儿,还有些什么花籽儿,也不知道你用上用不上。”

“婆婆,用得上。我正想问你要呢,婆婆真是贴心。”见常婆婆打招呼,若离也就不再顾忌鲍天角。说话间走过鲍天角身边,对着他卑恭点点头找了个话题:“鲍天角,河水很清澈啊。”

“是啊,不过水里有很多花瓣。”鲍天角没回头,醇厚声音潺潺如溪流:“是不是也该捞上来葬了呢?”

清澈见底河水静静缓缓地流淌。上面漂着很多花瓣,这些花瓣那根横着树干处聚起来,打着旋转,被流下来水一冲击,随着后面河水一点一点从树干两端挤了过去,挤不过去就继续打着转。打着打着就沉到了水底。

若离知道鲍天角是说早上她一时心血来潮葬花事,脸微微一红,小声道:“葬什么啊?花自飘零水自流。这是自然规矩,哪里能葬完。”

“好一个花自飘零水自流,金若离你越来越不简单了。”鲍天角低沉说了句,慢慢转过来来,清逸出尘高贵雅致。他对甄一脉说了句:“一脉你先过去,我跟金若离说几句话。”

声音低醇温婉。却极其威严,有着不可抗拒霸气。

甄一脉低着头速踩着横木过河,像是被什么驱使着,若离听鲍天角这样说,只好对着常婆婆喊了声:“婆婆,你先坐那里等我,我一会就过来。“

常婆婆应了一声:“若离姑娘,你慢慢来,老身不着急。”说完又回到木头上坐了下来。

甄一脉过了河,心还砰砰直跳,鲍天角听起来很温婉声音带着难以抗拒威严。

站常婆婆身边,一双紧张眼睛看向河对岸。

见他一直盯着河对岸看,随心走了过来,拉了拉他手:‘“一脉,我们去捡石子等若离姑娘吧。”

若离有点紧张拘谨,因为她有几次被鲍天角眼神所迷惑,几乎不能自拔,所以今儿个她索性不去看鲍天角眼睛,只管盯着脚面。

鲍天角留住了若离,眼睛还是盯着水里慢慢飘来花瓣,若离盯了一会脚面,也随着看向缓缓清澈水流。

正午阳光暖洋洋照水面上,反射出粼粼银光,远处青山绿坡,对面河床边上坐着苍老常婆婆,河床里随心甄一脉挑拣着奇特石头,河床边上柔美垂柳垂下绿丝条,小草如茵,野花烂漫,蜜粉蝴蝶留恋其间。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宛如一幅山水画。

鲍天角说伤感,若离不明白他意思,一个高高上皇子,如果说还其位说随波逐流也许还有点意思,可现被流放山高水远,不,是山高皇帝远处,是除了山还是山地方,谈什么随波逐流,随波流放还差不多。

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感觉鲍天角目光盯她脸上,浑身不自起来,便小声说:“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是有意,自然是不必外人刻意去违背它意愿。”

她说着这句话只是仓促之间随口而出话,并无实质含义,鲍天角却沉思了好半天。

“说也是啊,既然是有意,就随它去吧。”鲍天角轻轻叹息一声,继续盯着若离:“金若离,我很不明白,你还是以前那个守小姨姨丈门前那个金若离吗?”

“怎么?有怀疑啊。”若离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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