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至于如此紧张吗?”黎赫赫的声音嚣张的传了进来,但如果仔细听,依然可以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正隐约的颤抖着,并不如旁人想象得那般理直气壮大。

太子的声音却也从帐篷外传了进来,“我进敬你为公主,处处忍让,但公主竟敢持刀害人,岂不是欺我朝无人?”

当太子开口时,原来有些嘈杂的动静立即就被压了下去,安静得令人有些不适。

“是你们技不如人吧。”黎赫赫的声音刚落,边亚岚便感觉到身边多了一股疾风,眼疾手快的就扯住从塌上翻起,想要去教训黎赫赫的陶启,喝道,“胡闹,不许出去。”

睡熟的宋世烜似乎听不到他们的动静,很是安心的躺在床上睡着,倒是一直假装休息的陶启,早早的就沉稳不住了。

“黎赫赫如此嚣张,必要给她一个教训才行。”陶启炜恨恨的说道,仿若要将黎赫赫拆骨入腹才能安心似的,令边亚岚头疼不已。她瞧了一眼宋世烜,见他依然没有动静,才低音劝着,“她再怎么说也是天奢公主,带着使命而来,何况是个女子,你怎么能与她过不去呢?”

边亚岚的语气倒像是在哄个不听话的孩子了,一个小子对个女子耿耿于怀,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何况,受伤的是她,不是吗?

“表姐,你不懂。”陶启红着眼睛,“这天奢欺我朝大西北多年,死伤无辜百姓,罪大恶极,而这天奢公主何曾真的是什么公主?不过是守城将军的庶女,喜欢带兵侵犯,有什么了不得的?”

原来并非真正的公主,也怪不得少了几分气度,多了几分萧杀之气。

不过那又如何,有几个和亲的公主会是真正的公主?怕是圣上的心里也很清楚,但又岂有怠慢的道理。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是公主。”边亚岚将陶启按在自己方才坐的椅子上,提醒着他,“眼下是她理亏,你若是出去,就是我们理亏了,好好呆着吧!”

她的颈上过药之后,见宋世烜也在休息,已经打算离开,若非怕陶启冲动,眼下已经回帐篷内休息了。

她向李香点了个头,就打算离开,偏被管家拦住。

“小姐,外面有些乱,最好不要在此时离开。”管家一时情急,很是担忧边亚岚的安危,生怕黎赫赫会再拿边亚岚威胁着。边亚岚又看了一眼宋世烜,方叹了口气,道,“没有关系,总不能一直躲着吧,有劳管家照顾表弟了。”

“小姐放心!”管家见边亚岚很坚持,也没有再阻挡,由着她离开了帐篷。

一个未出闺的女儿,总呆在男人的帐篷里,也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由着她去了。

当边亚岚离开帐篷时,便见到宿可正欲褪下披在外面的华丽锦袍,眼中一片跃跃欲试的神情,自从宿可嫁到太子府后,便总是闷闷不乐,原本就犹如冰霜的脸,早已见不到半分笑意。

如此有了黎赫赫的挑衅,她反而是乐于斗一斗。

边亚岚见状,只是微微皱眉,便有了打算。

是黎赫赫无礼再先,当着这么多护卫的面前,竟然劫持郑国公的嫡女,完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好,那就来打一架。”黎赫赫见宿可是会武的,而且瞧着不低,她早就被憋得不行,立即就想要与宿可对上一番。

边亚岚适时的咳了咳,向太子与宿可屈了屈膝,被宿可先扶了起来。

“伤得如何?”永宜郡主忙问着,却听边亚岚笑着,“不过是破了皮,怕是过会儿就好了,只望公主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才好。”

玩笑?永宜郡主皱起眉头来,一时没有弄清边亚岚的想法。

“公主,如果要比试,不如待到明天天亮,何必非要在今夜呢?养精蓄锐,明天才拔得头筹。”边亚岚笑着说道,仿若方才黎赫赫伤她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黎赫赫一愣,显然对边亚岚的示好很是不解。换作是她,若是有人敢这般伤害于她,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公主?”边亚岚见黎赫赫没有回答,不由得提高了些许音量来,“请吧!”

黎赫赫猛的回过神来,不由得苦笑着,估计这个台阶,她必须要下来才行,否则,她以后在这里的婚事,必不平和。

她恼火的瞪了何希一眼,因为好武的她听了何希的“建议”,才跑了出来,结果却闹得如此尴尬。

“好,边家小姐明日可要一同狩猎?”黎赫赫将手中的匕首,插到了腰带中,便笑着走向边亚岚身边来。边亚岚屈了屈膝,“我不熟骑马射箭,怕是会扰了公主的雅兴。”

“好吧!”黎赫赫向太子拱了拱手,“天色不早,打扰太子与侧妃的安歇了。”

黎赫赫的服软来得不清不楚,令旁人觉得云中雾里,但如果边亚岚也不去计较,旁人也不怎么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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