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看着一桩桩的赏赐下来,宋世炜的头都变成好几个大。他的确一直渴望着封王,结果,伴随着“封王”荣耀之后,便是赐婚的旨意,且是在三日以后便成亲。

是谁让父皇改变了主意,又是谁算计了他?

宋世炜坐在椅上,气得浑身发抖,本以为是好事可以一桩接着一桩,结果却变成噩运到头,他与何希“礼尚往来”,不过是为了让父皇看着舒心,哪里是真的愿意去应付的?

“王爷,王大人前来送礼。”管家看着宋世炜闷红的脸,小心翼翼的问着,却听到“啪”的一声,宋世炜随手就将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来。

管家一惊,忙着就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

自从赐府以后,宋世炜的脸上就难见笑容,昨日好不容易畅快了些,今日却接到皇上下的旨意,这让下人们也跟着难做。

“愣着干什么?”宋世炜怒视着管家,冷笑着,“怎么打发他们,还用得着我来教你吗?”

“是,奴才知道。”管家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去,跌跌撞撞的从宋世炜的眼前消失,引得宋世炜不由得冷哼,他的下人竟也这般笨拙,以后还能成什么事儿。

宋世炜慢慢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靠向椅后,不停的思索着要如何应对。

真的就与何希成亲?就算是弄死了何希,怕是以后娶的妻子都未必会有多显赫,本以为是誓在必得的边亚岚竟也没有了动静,边家安静得可怕。

他估计着是已经成了事,否则边家为何如此寂静萧索,怕是认为家丑不可外扬。

“王爷!”管家又匆忙的走了进来,向宋世炜行了个礼,尚没有继续说,便听宋世炜怒着,“连点小事都打点不发了,非要来烦本王吗?”

管家一愣,忙对宋世炜说道,“是太子与仁亲王来了。”

宋世炜立即就站起了身,让下人将厅里好好的收拾着,自己便亲自相迎。

太子与宋世烜也送来了薄礼,不见得丰厚,不过是讨个吉利。宋世炜自然是不敢怠慢,亲自相迎,彼此客气着,分别落了座。

宋世炜倒是好奇,一味的旁敲侧击,想要从他们的口中,探听出到底是谁有能耐,改变父皇的主意,偏偏,他们一概不知似的,顾左右而言他,着实是令宋世炜气恼不已,又勉强撑着不得已的笑容。

他本以为,太子与宋世烜坐不得太久,他们却故意要久留一般。

“王爷,永宜郡主与边家大小姐的礼到了。”管家故意在宋世炜的面前扬声说道,令宋世炜的嘴角不自觉勾起,透出一股异样的欣喜与得意来,难以掩饰。

他的表情被太子收到眼中,却是不动声色,而宋世烜总是常态,毫不在意一般。

宋世炜开始有些不太确定,他的婚事不会是由太子与宋世烜求来的吧?他们素不理会这等琐事,其实不应该怀疑到他们,但是,凡事总是会有例外。

两位小姐能送什么,不过是稍有些年代的字画,但对于宋世炜来说,却像是一种讯息般,眉头总是不自觉的挑起。

这是边亚岚在示弱。宋世炜万分的肯定,她不好意思亲自上门来求,不过是送个字画以示心意,顺便再探探口风,对不对?他本打算好好的拖上一拖,但想到能将边家握在手中,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边家小姐的礼……”太子若有所思的说道,“也对,她是三弟的表妹,送礼也是应该的。”

宋世炜的双眉中略含狂喜,拼命的压抑着,生怕被他们看出端倪来,猜测归猜测,他依然认为旁人是无法知情的。

正当闲聊时,又有一份大礼前来,竟是两个沉甸甸的大红箱子,散发着阵阵幽香,可见是价值不菲。

太子瞄了眼默不作声的宋世烜一眼,怕是这两个箱子里面的贺礼是非比寻常,却不知是哪个官员敢这般明目张胆的送大礼来,也不怕素来公事公办的宋世烜会严查。

太子轻咳,寻了个借口离开,理所当然的扯着宋世烜。太子知宋世烜心中有结,素来严明的他,能够过来贺喜已是不易,压抑着这种愤怒更是很难了。

宋世炜自然是亲自相送,其实是巴不得他们快点离开,他好有时机去边家好好的关怀着受伤的边亚岚,只不过,边亚岚怕是已经后悔了吧?

当初许她正妃之位,她不肯接受,如今想要贵妾都办不到了。

“王爷,您看。”管家拦住准备换装的宋世炜,指着那两个箱子口瞪口呆,“箱子化了。”

箱子化了?这家伙莫不是在做梦吧?宋世炜愤愤的瞪了管家一眼,斥了一句“信口雌黄”,却依然忍不住转过头去,瞧着两个过分讲究的大箱子。

仅看着材质便是极好的,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贵重,怎么会“化了”?

宋世炜一脸错愕的看着大箱子,果然从箱底渗出鲜血来,与箱子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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