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老太太的病恢复到七八成,良嫔的赏赐便从宫中鱼贯而入,明晃晃的耀红了旁人的眼。

边夫人在将它们都存入老太太的私库存,心中不安的问着边亚岚,为何良嫔会这般赏赐下来。

边亚岚自然安抚着娘亲,虽说实话人人都懂,娘亲的心中未必不知,但说出来却会变得很难听。

良嫔的意思无非是,有老太太在一天,郑国公府的恩赐才不会少。

良嫔也是傻,天下是天子的,她发出来的赏赐也都是天子的,郑国公府更是效忠天子而非她。

“小姐,老奴把二小姐的店盘了,许多东西都折了银子,将就的赎回了老太太的东西。”一位老妈妈站在老太太的屋前,低音对边亚岚说道,“只是夫人与小姐的东西,怕是有些拿不回来了。”

老妈妈的心里存着纳闷,二小姐手里有很大数额的银票,更是开在不存在的钱庄,无处可取。

“怎会?”边亚岚犹豫的说道,“莫非,妹妹把银子还花在了他处?”

“老奴不知。”老妈妈尴尬的回着。

边亚岚的心里冷笑,奴才们当然不知道,后来边亚云再当的东西都又返还在她的手中,那些银票当票的都是假的。

老太太的屋门突的打开,帘子一掀,巧雯就移了出来,黑了半张脸,对老妈妈道,“老妈妈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在外面就说起来了?老太太在屋子里面走动,听得清楚呢。”

这么巧,老太太就在屋内转悠着?怕是巧雯的花言巧语哄得老太太过来吧。

“老奴错了,老奴这就先回老太太。”老妈妈为难的说着。

边亚岚与巧雯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一笑,便先走了进去,见老太太正扶着椅子发呆。

“老太太,怎么站在这儿?”边亚岚快走几步,扶着老太太落了座。

老太太突的握住边亚岚的手,意喻不明的瞧了她一眼,仿若是有无限的心事想要对她讲一般。

“老太太!”老妈妈倒是很没有眼力,上前一步,将方才对边亚岚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倒是对有部分银票、当票无法兑换的事儿,也讲了出来。

“老妈妈。”边亚岚忽而唤道,见老太太愤怒的目光从老妈妈的身上,移落她身时,她便笑道,“老太太刚刚痊愈,许多事不必急于一时,你先下去吧。”

再不急于一时,老太太也知道了。

一时,屋子里面只有边亚岚与巧雯陪着老太太。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太太忽的抬手,就将矮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伴着羞恼的鼻音,“枉我对她那么好,事事信任,她竟然做鸡鸣狗盗之事。”

巧雯一惊,忙跪了下来劝着。

“老太太,别气,许是妹妹眼皮子浅,见别人家的姑娘有的,她也想有。”边亚岚安慰着老太太,却说老太太更气,“别人家?哪个大门大户的小姐缺衣少食?她们谁敢在外面私营生意,自甘下贱?”

商人的地位在国中极低,纵然再富裕,也登不上大雅之堂,堂堂重臣之女却要学商?简直罪不可恕。

“是孙女的错,我是乱猜的。”边亚岚安抚着老太太的同时,又有一位老妈妈急冲冲的想要来见,却被巧雯挡了出去。

又能有什么事情,能比老太太休养更重要?

“岚儿,你知道的,我素不喜你。”老太太猛的握住了边亚岚的手,语气急促得令人发慌。

边亚岚讪笑着,老太太倒是诚恳,为何会突的说出这句话来,莫非是一病,病得老糊涂了?

“怎么会呢?老太太最疼爱的就是孙女呀。”边亚岚敷衍的笑着,就想要扶着老太太进卧室,只听巧雯一声轻呼,就跌跌撞撞的扑到了屋里来,伴着一阵寒风,狠狠的摔在地上。

一位老妈妈冲了进来,跪在老太太的面前磕了个头,急叫道,“老太太,不好了。”

又有什么不好了?老太太的心重重一提,始终不肯落下,半口气没上来。

“你急什么。”边亚岚恼火的说道,“老太太需要休养,再有急事,过几天再说。”

她在趁着此事霸住老太太的心,让老太太对她同样的卸下心防,说出那个什么“之敏”的是什么来历,或者,根本就是什么人。

边亚岚的心底已有怀疑,陶大将军名“之义”,估计这个“之敏”是他的姐妹?

“不可耽搁了。”老妈妈哭道,“老奴刚从庵内回来,庵主说二小姐受了伤,险些冲撞了太子妃,好在他们拦得及时。”

边亚岚的脸登时就黑了下来,她千叮万嘱,要这群尼姑好好的看着边亚云,怎么闹出来了?

“这个不省事的蹄子,太子妃怎么样?”老太太长长的吐出一口污浊之气,怒视着老妈妈。

老妈妈道,“二小姐本是想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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