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亚岚这病来得凶猛异常,喝了姜汤后便沉沉入睡,一连几日都不曾醒来,高烧不退,吓坏了身边的丫头。

这连请数位大医也是毫无头绪,整个郑国公府陷入一片愁云惨淡中。

“老太太不必惊慌,我必会找到良医,为岚妹医治的。”宋世炜信誓旦旦的向老太太保证着。

老太太虽不见心伤,却也是头疼不已,暗暗抚额,抱怨着,“真是不省事的丫头,好端端的怎么会病重不起?”

她老人家忽的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面无血色,至关重要的一环在脑海中一闪,令她心惊肉跳的。

“皇上赐宴,她是去了贵妃那里,会不会是贵妃动了脑子?”老太太脱口而出,如果真的是,他们也不可能找贵妃去兴师问罪。

在一旁饮着茶水的镇西将军陶之义本是默不作声,一副置身事外之姿,听到老太太出口不逊,方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话,不能乱说,堂堂贵妃与一位小姐计较什么?”

老太太向来对这位表兄甚是敬重,一时无话,心中却不是这般作想,那贵妃可是与良嫔相当的不对付,谁知会不会做出对边家不利的事情来。

宋世炜同样很是赞同,刚准备开口就注意到老太太身后的丫头向他使眼色,又尴尬羞愧得满脸通红,心念一动,就寻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半晌,小丫头也走了出来,向他福了福身,就带着他绕到无人的僻静角落,边亚云便等在那里。

“原来是你?”宋世炜一见是边亚云,凝重的表情稍有疏缓。

就在得知边亚云病重,可能无力回天之后,他的心里已有一番考量,为了得到郑国公府的支持,他有可能会想办法娶边亚云为妻。

至于蠢笨无用的何希,想要除去实在是太简单了。

小丫头慢吞吞的离开,边亚云才走到宋世炜的面前。

“是,殿下,姐姐病得实在是太重了。”边亚云一脸担忧的说道,“所以,我想到一个人,许是能帮姐姐。”

宋世炜听到边亚云的话时,双眸陡然一亮,仿若春风的笑容,流光溢彩。

连始终将他当作书中人的边亚云,心中一颤,脸颊飞上一抹霞。

边亚云从袖中取过信笺来,准备递向宋世炜时,却不曾注意到宋世炜的面容上划过一丝阴霾。

信笺这种东西几乎成了他的恶梦,时时提醒着他,他不仅因它中了何希的暗算,还被父皇强行下了赐婚的旨意来。

为了表现宽厚与大度,也不得不应承下来。

宋世炜疑惑的接过了信笺,慢慢的将它展开,上面写的是一个名字,加一串地址,不由得皱眉头。

“殿下,此方很是妥当,可放心使用。”边亚云忙说着,生怕宋世炜会不相信她。

宋世炜慢慢的捏起信笺,抬眼深深的看向面前的女子,若非她是郑国公的庶女,他早就掐死她了。

娶妻当娶贤,否则家门不宁,这种女人更难为他出谋划策,除了身份真是毫无用处。

“原来都是你做的手脚。”宋世炜突的就将信笺狠狠的甩到边亚云的脸上,“你怎么是一个蛇蝎人,对自己的亲姐姐也下得了手?”

边亚云只觉脸上一痛,立即就用后捂住,难以置信的看向宋世炜。

这小子竟然动手?

什么?宋世炜猛的顿住脚步,想到宫中传出的风言风语,越发的疑惑。

莫非是真的?

“你不应该对自己的姐姐下手。”宋世炜已然心动,如果能改变边亚岚心思,让边亚云为他赴汤蹈火,许是他的婚事会有变数呢。

毕竟,边亚岚可是郑国公的女儿,有了对他情有独种的传闻,父皇也会顾及三分,心疼女儿的郑国公也会加些助力,凡事水到渠成了。

他说得大义凛然,“如果你姐姐真的喜欢二哥,又有何不可?”

“殿下,当然是不可以的。”边亚云焦急的说道,“姐姐必须要嫁给殿下才行。”

宋世炜见边亚云焦急的模样,像是心软了,转回身来,“你这是何苦,你姐姐身子弱得很。”

“殿下放心,药量极少,绝对不会有事的。”边亚云信誓旦旦的保证着,“那高烧不过是假象,催了热而已。”

她说着,忙弯下腰捡起信笺,细心的抚平。

宋世炜忽而问道,“为何是他?”

他?指的是信笺上写的人。

边亚云尴尬的将信笺递到宋世炜的手中,“殿下放心用就是了。”

宋世炜若有所思的接过信笺,满心的探究。

轻咬着嘴唇的边亚云,头很低,像是羞愧,其实是希望宋世炜千万不要再追问下去。

她也不知道那个救下边亚岚的大夫是何身份,只知道他在书中为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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