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林茉被紧急救护车送去了产房,下身大出血,形势危急,医生说随时有小产的危险。

顾母和顾朝辞虽然心里愤恨,但还是一起去了医院,等在手术室外,毕竟人是在他们家门口跌倒的。

顾天成在接到顾母电话后半个小时内急匆匆赶来,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眉目俊朗,顾母早就做好了他要迎头问责的准备,冷着一张脸已经准备好措辞。

谁知他一路快步走至顾母身前,微微喘着气:“宁瑶,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个样子”

宁瑶神色如冰霜般直视:“事到如今,你还想和我解释什么。”

顾父想搭上她的肩,聊表安慰,却被顾母条件反射般得一手挥开:“别碰我,顾天成,我恶心。”

忍了这么多年,也终究会有忍不下的一天。

顾天成皱紧眉梢,还是马上解释道:“我和林茉在半年前发生那件事后就断干净了,我根本不知道她怀孕了,她期间给我发消息我也没理会过,我更不知道她会直接上家里去闹!你能不能相信我?”

“信?”顾朝辞唇角勾起讥讽地幅度,“你也配说信这个字眼。”

顾天成被亲生儿子眸光里明显地讥讽刺得心下一疼。

宁瑶眉眼冷淡一垂:“顾天成,我想好了。我们还是

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走出一名戴着口罩的主产医生,面色紧张:“病人家属在哪里,病人现在情况紧急,身体大出血,孩子不保。需要立刻下病危通知书,麻烦快点出来签一下名字。”

顾天成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林茉这一跤会摔得这么严重,人命关天,当即出声:“我是病人家属,我签。”

医生看了一眼:“你是病人的什么亲属?”

顾父拿笔的手一顿,看了眼儿子和妻子,道了句:“哥哥。”然后拿起笔快速签好名,医生赶紧继续进去抢救了。

顾朝辞在旁沉默了许久,现下忽然冷笑一声:“也亏你好意思说出口。”然后他拉了一把母亲,道:“妈,既然这里已经有人来了,我们就走吧。”

宁瑶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留下最后一句话:“离婚协议书一个星期我会托律师送到你的办公室。从此以后,就一别两宽吧。”

说罢和顾朝辞毫不留情的离去,任凭顾父再如何呼唤也不回头。

有些错,终究是无法释怀。

回了家中,顾母就把自己一个人锁进了房间里,谁敲门也不开。盼盼委委屈屈地敲了半天门,见没有回应,不由开始担心。顾朝辞难得安抚地摸了摸她轻柔的发梢:“妈妈不会发生什么的,我们要相信她。”

清冷男生的嗓音透着几分不容置疑和坚定。

顾盼相信妈妈也相信哥哥,重重点了点头。

玫姨叹了口气,见顾母此时房间也进不去,张罗着先去做饭了,因为那小贱人的插曲,搞得家人现在都没有吃饭。玫姨心里是快要恨死那个贱人了。

晚上从医院传来消息,林茉流产,在手术台上强行留住了一条命,但是由于胎儿月数太大,切除子宫,终身无法受孕。

听起来像是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但弱者,向来是被男人心疼的。

顾母依旧没从房门中出来,里头也没响起任何动静。

一家人沉默的用饭,顾盼吃着吃着,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问:“哥哥,那孩子真的是爸爸的吗?”

顾朝辞筷子一顿,继而淡淡点了点头。

盼盼惊讶地筷子上的鸡腿掉了下来,居然是真的。”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爸爸和妈妈会离婚吗?”

这个问题问得有几分小心翼翼,虽然答案好像已经很明显了。

顾朝辞温和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给她夹了一大块子菜:“多吃点。”避过了这个话题。

顾盼见哥哥不愿意回答,若有所思的低下了脑袋。

顾家一连好几天气氛低压,顾母变得不爱说话,成天呆在房间里,钢琴几乎也不碰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天成上门拜访过好几次,皆是被冷冷拒绝在门外,无人回应。

陆昀发现顾朝辞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他们通话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短。

这天顾朝辞忽然在群里发了条信息,说自己下周不能去旅游了。

蒋川洋和宋疏还不知道他家里发生了什么,连连在群里扣了问号。

蒋川洋:顾狗说好的不放鸽子做人要真诚呢?

宋疏:我们竟然被班长放了鸽子???

陆昀直接一个电话弹给顾朝辞。

电话响了好几声,男生才从出神中回过神思,接了起来,电话里直接传来陆昀的一句一声质问,“辞哥你到底怎么了。”早就感觉顾朝辞这几天心情不好,没想到差到下周旅游都要取消了。

他知道顾朝辞答应他的事不会轻易放弃,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让他这样。

顾朝辞垂下眸子,闪过几分疲惫:“我

“你说啊,你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两个人不都是要一起分担的嘛?”陆昀口气有几分急躁,更深的是担忧。

“前两天林茉大着肚子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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