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周末过得很快,两人期间无聊会一起上分打打游戏,顾朝辞打野,陆昀射手,一路上分畅通无阻。偶尔一起看个电影,小陆看鬼片总是被吓得哇哇乱叫,然后一脑袋扎到顾朝辞身后,但还是坚持不懈的露出一只眼睛。

到晚上的时候,顾朝辞就会坐在桌前给他恶补理科,整出堆题目给他做,陆昀在旁边就摇头晃脑的写,不认真就会被敲一下脑袋。

顾朝辞从不手软,所以他时常觉得自己像块被敲打的板栗。

这天晚上两人一对一辅导,陆昀有道题目一直搞不明白,顾朝辞就在纸上给他打草稿,字迹清隽飞扬,一条条解题思路列得十分清晰,陆昀撑着下巴稍微听明白了点,不过看着本子上的字迹,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顾朝辞的字。

字迹清隽,末端又帯点张扬。

他蓦然想起了那张新年贺卡。

新年快乐,陆昀。

那张卡片的字与眼前的字体此刻瞬间重叠在了脑海里,相似的惊人。陆昀一时微怔,顾朝辞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开小差?”

紧接脑壳上又是一声爆栗。

陆昀被疼痛惊得回神,愣了下:“啊”

“在想什么?”

一一在想那张新年贺卡是不是你寄给我的。

但陆昀面对他投来的询问目光,话在唇边辗转了几回,还是没有说出口,“没没什么,就是在想这道题怎么这么难。”

“猪。”顾朝辞轻斥,“难还不认真听,理科成绩又想倒数么?”

陆昀马上将头摇成拨浪鼓,他可不敢想象他妈追他打的样子。顾朝辞将纸移过来,整个人也凑过来了些,道:“这回你再不仔细听,我真打你了。”然后叙叙给他讲起来题来,调子清冷又疏淡。

陆昀此刻却忽然要命想起宋疏昨天临走前靠在他耳边讲的那番话,后来他手机上问他,这厮却又不肯多说,让他自个儿去想。陆昀在此之前是绝对没有怀疑过顾朝辞对他的兄弟之情,毕竟开学那个校草暗恋他的谣言还是他先瞎几把乱传的。

不会啊,难不成是假戏真做?

也不对啊,顾朝辞看着就是个钢铁直男,怎么还会对他这样的钢铁直男有意思?不过他对他,确实是好得

过了头,为他打架,为他承担部责任,为他揍人,还在腿伤之后一直细心照顾他,虽说他们是室友,不过一般的室友,应该也不会好到这种程度吧。

顾朝辞讲着讲着见陆昀的眼神依旧游移,眉头轻皱,正要一手再敲下去时,听这货忽然开口:“班长,你…对我”

顾朝辞挑起一侧长眉:“怎么?”

陆昀难得结巴了下,一张精致的面孔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泛红,“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好?”

“你刚刚一直在想这个?”清淡的眸子倏然浮上幽深。

陆昀抓了抓脑袋:“对啊”

“对你好。”男生略略垂下眼睫,却觉得如今表白还不是最好的机会,只得按捺下来,怕打草惊蛇。“因为把你当作我的好朋友。”

陆昀不知是心上忽然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微微的失落。但还是快速笑了起来:“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嗯,所以好朋友,现在认真听题。”顾朝辞一敲他的脑门,语气带点微微严厉。

那是他一时想多了。

陆昀不知心里是何感觉,但还是收起了那些奇怪念头,认真听题。

明黄灯光下,两个男生挨在一块,一个目光清冷而温和,一个明艳而潋滟,如同一幅美好安静的画卷。

接下来的一周里,班级同学都收起了玩的心思,一个个每天端正身体认真听课,下课奋笔疾书,一时班上都安静许多。陆昀的脚伤也好了些,因为这段时间被顾朝辞管得严,整个人都安分很多,加上年轻人底子好恢复的快,所以不到两周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因为月考的临近,班上连一向爱闹的俞缪都不闹腾了,一反常态的认真读书,偶尔还会请教下顾朝辞辅导下题目。

陆昀手中转着只笔:“哟,缪哥怎么突然转性了?”

俞镠头也不回:“我妈说我这次要是再在班级倒数回家就把我双腿打折,说到做到。”

“你妈这么狠啊。”宋疏抬起头唇角一勾。

“她老人家一向尊崇棍棒底下出孝子,我可是从小被打大的。”俞缪说起来还有点引以为荣的感觉。

陈嘉晖毫不留情地嘲笑:“呵,怪不得你身皮厚,原来被打习惯了。”

俞缪手捏成一寸对着同桌:“知道吗陈嘉晖,你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点。”

几人口头又笑闹调侃一阵,各自分别去学习。陆昀这几天一直孜孜不倦的复习课本,认真做题,在班长大人夜以继日的督促下,倒也有几分长进,看到数学题目终于脑子里不是一片空白了,考前他还特意问了人家,

这次自己理科能及格吗?

顾朝辞想了会儿,只要你正常发挥,记住这几天我教你的,基本可以及格。

俞缪在考试前天晚上还特神叨了去要了张顾朝辞的单寸照,陆昀问他干嘛,这厮说拿着照片放在桌前拜一拜,就会有考神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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