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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徐文一周去杜弘然家里三次,分别是周二、周五和周六。

除了准备饭菜,还有周六会帮杜弘然打扫一下房间。秘书的意思是按照时间长度给徐文发一些奖金,权当是“加班”得到的报酬。

徐文听到“钱”,立刻两眼发光,“好”字已经飞到了嘴边。可他仔细思索,还是忍痛握拳拒绝了。徐文心里暗搓搓咬牙,面上还一本正经表示:“照顾老师是应该的。”

照顾老师是应该的。这话不假,倒也不完真。

徐文跟着杜弘然三年多,不算亲近,坐在一张桌上吃饭,说不了几句话。

杜弘然的学生众多,各个都是出类拔萃,随便拎出来就是专业里的佼佼者。徐文毕业几个月时间,手里的项目很有前景,可自己却看不到出头的机会。项目完成,功劳是负责人的,徐文说到底就是打工仔、螺丝钉,可有可无,换谁都是一样。

若能借着每周和老师相处的机会,熟络起来,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机会。

要是能升职得到重用,加薪拿到的钱岂不比“加班”来的多?

一连两周,徐文六次去杜弘然家里。

距离还没拉近,倒是发现了些不该看到的事情。

沙发缝隙里的男士情***,卫生间地上已使用的安套,来不及收起来的各种“道具”,还有那位悠哉游哉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美人儿。对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自信而优雅的光芒,都是徐文没有的。

“你好。”对方整理衣服,斜睨徐文一眼,“打扫卫生的?”

徐文莫名其妙嗯了一声,像个下人帮佣。他后退两步,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说,“师兄好。”

“你认识我?”

徐文认识,是大他几届的师兄,闫成益。印象中,闫成益和老师的关系很好,另许多师弟师妹羡慕嫉妒恨。徐文在教研室做本科毕设的时候,正巧闫成益研究生毕业。

你来我走,有人记得,有人则忘了。

两人话没说几句,屋里的杜弘然发话,催闫成益离开,“你该走了。”

徐文转身,余光则看到屋里的杜弘然正在穿衣服,背脊宽阔,肌肉线条优美,就像报刊杂志上的模特。

杜弘然出意外之前总带着研究生跑步,体力耐力不输给二十岁的小伙子,肌肉的力量更是胜他们一筹。

相熟的师兄曾经开玩笑和徐文说,“千万别惹杜老师生气,他要发起脾气揍咱们,都得进医院。”

一旁的师姐补刀:“我看杜老师一个人,能揍你们两个。”

“不止两个。”

烈日在杜弘然的皮肤上蒸出朦胧的光晕,远远瞧着,像雕塑,像身处暧昧气氛的梦中。

徐文话不多,可心思灵活,眼前这景象一看就明白——

原来与杜老师关系好的闫师兄,是在床上下功夫,精通黄赤之道,明白房帏之事。

大城市呆了好几年,徐文没见过云雨交易,总听过“潜规则”三个字。他原打算借机和老师套近乎,混个信任。

可若是以这种方式,徐文自叹高攀不上。看看闫师兄谈吐间的气质,还有他说话那股劲儿,处处招人。相比之下,徐文自觉就是路边一棵不起眼的蒿子草,没那个本事,老师也看不上。硬要争取,不过哗众取宠、东施效颦。

有贼心却没贼胆,怂字上头,那点讨好老师的心思忽然间没了。徐文决定老老实实做饭、踏踏实实做人。

也怪他没机会出人头地,出格的事儿不敢干,唯唯诺诺遇事儿就往后缩。

说好听点,为人知分寸,说难听点,小家子气。

后悔,太后悔了!

早知道秘书说当作“加班”,徐文就应该多要点加班费。

不知道过几天旧事重提,秘书会不会还记得这事儿?

自打撞见闫成益,徐文“安分”不少:低头做饭,抬头道别,不再努力和杜弘然尬聊,更不会在吃饭的时候没话找话。

杜弘然和他本就没什么话说,这下更好,师徒俩之间就剩“您好”和“再见”。

杜弘然吃得少,不知是味道不称心还是对着徐文吃不下去。两人面对面,多数时候是杜弘然看着徐文吃,甚至还会将自己面前的盘子推到距离徐文更近处,方便他对战场进行“扫荡”。

徐文人瘦条高、肤白精致,吃再多都不长肉,让一众师兄师姐赞叹羡慕,更是连连吐槽他:也不知那些营养都吃到哪儿去了。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饭菜,总不能浪费啊!

徐文偷瞄坐在对面的杜弘然,清了清嗓子决定再给自己盛一碗饭。

一晃又是两周,徐文摸出规律。

杜弘然在家休养复健,闫成益找上门的时间固定。徐文只要避开老师的“常规活动”,剩下的都不是问题。杜弘然完事儿后会打发闫成益离开,自己则去洗澡。徐文趁着他在卫生间里,快速打扫卧室,两人不打照面,连尴尬都免了。

这本是绝美计划,谁知,徐文今天来的早了。不多,就五分钟,严格来说是四分二十八秒。

徐文开门,进屋便看到闫成益走出房间,衣衫不整,哭红了眼睛。

闫成益与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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