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执在晚宴上喝了不少酒,回玫瑰湾的路上闭目养神,时间已不算早,第十五栋仍亮着灯,姜执面上不显酒意,帮佣为他脱下西装外套,他问道:“太太还没休息?”

“先生,太太在书房。”

姜执也没急着休息,先去了书房,聂星琢不在屏风外的画室,地毯上扔着不少作废的纸团,依稀可见主人的暴躁思绪。

画室只开了盏壁灯,映出画架上支着的半成品,画作旖旎华丽,花团锦簇里拥护着安静闭眼的精致美人。

画架不远处落着一幅没揉的画,和画架上的似乎并无不同,只最后一笔被主人刻意划长,又故意撒了颜料毁画,不满意的情绪明显。

姜执穿过屏风,书房的灯也只开了浅浅一层,昏黄静谧,聂星琢平躺在办公椅里,小脑袋靠着一侧扶手,双腿交错搭着落在另一侧。

她倒不嫌硌人。

聂星琢已经脱下长裙,换上星空样式的睡裙,脸上的妆容褪去,素颜也精致漂亮,长发顺着扶手垂落下去。

她闭眼,眉间微微蹙着,或许是躺着也乱动的缘故,睡裙泛皱,向上折起一角,露出的长腿白皙诱人。

姜执走近,靠在办公桌上,垂眸看她。

聂星琢并未睡着,但不睡自然也不是因为同姜执说过的她在玫瑰湾等他,甚至那句话刚说完就被聂星琢抛掷脑后。

她只是躺在这儿找感觉,她想画一幅睡美人的图,灵感来的时候势不可挡,动笔时却总差了那么一点感觉,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

聂星琢心情不畅,面上覆了层阴影后不太开心地睁眼,见姜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双手往后,撑在办公桌上一幅看戏的样子,聂星琢不高兴地赶人,“我在研究睡美人怎么醒,你打扰到我了。”

稀奇古怪的,聂星琢刚说完就想起她想要在平野画画时姜执冷淡拒绝说她会打扰到他,想到这儿她又有了旧恨,伸手推姜执,力求让姜执感受到她切实的嫌弃。

姜执纹丝未动,知道了聂星琢要画什么,不可避免地想到早上聂星琢字句间对亲吻的询问,忽然明白了缘由。

“研究出来了么。”

聂星琢见姜执丁点没有离开的自觉,也坐起来点,背靠扶手,语气不善地回复,“你没看过童话吗。”

她的灵感源于童话睡美人,并没有改变故事,作画时一直在思考的是画作的表达,如何能更好地表达出故事的韵味,让人一看到画面上睡着的人就能萌生亲吻的欲望,看到闭眼的睡美人能联想起她醒时的灵动瑰丽。

只是倾泻于画纸上时表达出了问题。

聂星琢思考不得,便来缓神片刻,谁知道姜执阴魂不散。

她燥郁上头,一点都没有想到这儿本就是姜执的办公场所。

姜执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片刻,忽然一手搭在她靠着的扶手上,另一手撑在椅背上,遮挡住了原就暗淡的光,笑了声,“又生气?”

“……”

这垃圾男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他以为他是谁值当她大半夜生气。

聂星琢又推了推他,回答他原先的问题,“还能怎么醒,当然是被w……”

她分明是想要结束对话,“吻”字的首音都发出一半,忽然闻到一层浅浅的酒气,味道不浓厚,也并不难闻,她蓦地噤声,同姜执对视,向下下颌清隽紧绷,向上眸中似有情绪翻滚。

聂星琢下意识觉得周围气氛都不怀好意起来。

罪魁祸首视线还在她身上。

她小动作地拽了拽睡裙,脑袋空了那么一秒,慌乱看了眼四周,见避无可避,试探道:“被w…”

姜执静静看她,聂星琢眼神都微微避他,双手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拽着衣角,小脸是明亮的白净。

他目光落她脸上,一厘都没有放过,等她出声。

聂星琢:“被…蚊子乱醒?”

姜执:“……”

聂星琢:“……”

姜执顿了下,忽然轻哂出声,聂星琢回神,对自己彷佛大脑短路下的回复也颇觉尴尬,见姜执还笑更是内心气闷。

刚才空气里缓慢流转的奇怪气氛似乎是错觉,聂星琢瞪他,彻底没了在办公椅里思考睡美人的想法,又不想姜执好过,顺理成章地吩咐道:“抱我出去。”

说完又偷瞥了姜执一眼。

灯光开得暗淡,她一时没看清,目光又往姜执脸上移了移。

她犹疑地想了下姜执同意的微薄可能性,又想姜执拒绝后她该怎么先声夺人。

未料姜执真成就了这点微薄的可能,他直起身子,一手往她脑袋下探,一手要撑她腿弯。

聂星琢想一出是一出,在姜执的纵容下胆子大的十分快,忽然灵机一动,“我不要这样抱。”

她两手圈住姜执的脖颈,姜执顺着她力道弯腰,聂星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蹦了下,吊在扶手上的双腿也顺势圈到了姜执腰上。

聂星琢刚才大胆,做完动作后视线却有了点做贼心虚的飘忽,姜执瞥她一眼,按着她腰把人抱起来,聂星琢理不直气也壮,“看什么看,多少人想抱还抱不上呢。”

她小脑袋撑到姜执肩头,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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