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执觑陈润铭一眼,魏锐也察觉,不轻不重地踢了陈润铭一脚,陈润铭正说在兴头上,对两人提醒一无所知,还抽空瞪了魏锐一眼,“你踢我干嘛。”

他口若悬河之后还想总结成词,“要我说,董乐白不仅没那大手大脚的毛病,还能赚钱,多好——”

“哥!”陈润彬猝然瞥到屏风后的身影,担心待会儿他得接手把他哥送到重症病房的重任,急急打断了陈润铭的总结性发言,大声补救道:“哥!我知道你是羡慕姜哥能娶到那么好看的老婆!但你还是孤家寡人!嫉妒就嫉妒!大大方方承认就行!何必!一直!扯其他的!没关系!姜哥不会笑你的!”

“你怎么回事,断这么多句,小心我把你扔回小学重修。”陈润铭紧皱着眉头,一一反驳他,“我嫉妒?一个人不舒服吗?别说我不羡慕姜哥已经踏进婚姻坟墓,就是学魏锐谈小女友我都不干,露水情缘他不好吗,非得给自己找罪——”

陈润彬觉得他哥救不回来了,待会就得直接拉去埋了,没想到一直背对屏风的陈润铭突然意识到了危险,后背嗖嗖发凉,整个人表情都变了一变,忽然端起酒杯又重重放下。

“这种罪为什么不让我受!我爸妈天天说姜哥娶了多好的老婆!我怎么就遇不上,我要是碰上星琢那样的女孩子那肯定也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宠!她让我向右我绝不向左!我要是有个这样的老婆一定兢兢业业工作努力养她!姜哥真是太幸福了这么快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包间忽地寂静,三人视线都落在陈润铭身上,姜执神色仍旧冷淡,陈润彬简直对他哥的转变目瞪口呆,魏锐也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陈润铭握紧拳,艰难地朝姜执发问,“姜哥,星琢什么时候来?我今天来可就是为了见星琢,我现在就出去接她。”

他视死如归般站起来,一转身就看见聂星琢倚着屏风似笑非笑地晲他,他震惊道:“星琢你来了怎么不叫我,我们小公主来我得安排红毯啊!”

陈润铭还挺会先发制人,看姜执,“姜哥,你怎么能放着这么大一美人自己进来呢!?换我,我得从玫瑰湾把她背到惠春园!”

“背我?我还嫌你硌人呢。”她径直坐到姜执身边,递过去一个“回去再算帐”的眼神,双手环臂抱在胸前,轻抬下颌看着陈润铭,“刚才说什么呢兴高采烈的,继续啊陈总。”

陈润铭哪能继续,刚才那声“陈总”都叫得他头皮发麻,“咱们哥哥妹妹这么生疏干嘛,我当然是夸你啊,我可羡慕姜哥呢,我们星琢妹妹人长得那么好看,气质又好,这么好的老婆我怎么就遇不到。”

平心而论,在场的几个人里,聂星琢和陈润彬交情最深,她和陈润彬都是爱玩的性子,刚玩一块的时候陈润铭还没有进公司的打算也跟他们玩过一阵,朋友可能算不大上,但圈子就那么小,一圈子下来是哥哥妹妹,说声相熟也不为过。

魏锐和姜执都是先一步进公司的那群人,行程和聂星琢不一样接触不多,但魏锐于她来说也是隔壁哥哥那种,不怎么亲近见面也都要打招呼。

姜执竟然是婚前和她最不熟的那个,在聂星琢眼里姜执好像就一直属于不好亲近那一卦,不然以姜执在长辈口里被夸赞的频率来算,她又爱玩,怎么也不能连认识一下的心思都不起。

不过要是姜执小时候真不知好歹到对抱她不情不愿,她后来再也没去接触姜执似乎也能理解。

聂星琢收回心思,把陈润铭数落了一顿,陈润铭节节败退,最后聂星琢宽宏大量饶过他,笑吟吟地结尾,“陈二,咬他。”

陈润彬哪能看不出聂星琢这是算他没汇报过董乐白告白那事的账,他自聂星琢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敢出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心里发苦地决定大义灭亲。

聂星琢看两人闹作一团给面子地笑了笑,视线又扫过魏锐,魏锐心想刚才应该没说什么得罪这小祖宗的话,摊摊手,聂星琢夸了句,“锐哥女朋友真好看。”

魏锐瞥一眼小女友,“还不谢谢姜太太,夸你好看呢。”

看这架势魏锐也不像认真处的样子,聂星琢打了招呼就没再聊,最后看向姜执,“我要吃葡萄。”

姜执淡淡瞥她一眼,倒没拒绝,拿一旁的毛巾擦净手,仔细给她剥了葡萄,甚至递到她唇边,给她做足了面子。

聂星琢爱玩归爱玩,心里也有条线,长大以后还没被异性这么亲近喂过,先不好意思了起来,但她惯会接受别人对她的好,这个人还是名义上的丈夫,也没说什么,尽量不碰到姜执手指地吃到了葡萄。

但唇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水渍,她抢先一步小声抱怨,“连葡萄都不会喂。”

姜执擦净手,给她递了张纸,陈润彬找准机会弥补自己的错误,立刻道:“姜哥肯定没经验啊,除了你谁能让姜哥心甘情愿喂食。”

聂星琢擦擦唇,手肘落在桌上撑着头回应,人却看着姜执,“噢,是吗?”

她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姜执,不过今天是朋友小聚,刚才算帐归算帐,玩笑的性质更大,姜执是偏安静的性子,她作为姜执妻子,活络点也不会喧宾夺主。

后面大家都聊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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