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执眼睫微垂,视线先扫过地上什么都证明不了的照片,再重新落到聂星琢脸上,聂星琢唇角绷着,脊背挺直地同他对峙。

他揉了揉眉心,他没想到聂星琢会气成这样,甚至提出分居。

聂家式微,分居对聂星琢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为了一则未经证实的新闻,聂星琢有这样的举动于姜执来说颇为意外。

他确实低估了聂星琢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

姜执停顿片刻,“你没必要看到一些虚假报道就信以为真,你已经二十三了,可以有点自己的思考。”

聂星琢冷笑,“我是没有姜总会思考,趁着妻子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出去开房。”

姜执没有应她,朝外觑了眼,,杨庭走进,目不斜视地避开地上的照片,把品牌盒递上,接着道:“姜总,李总在外面等着,想亲自和您解释。”

姜执摩挲手下的婚戒盒,“让他进来。”

杨庭:“是。”

李德胜一收到合作取消的消息就紧赶慢赶到来,神色急切,边进总裁办边和姜执解释,“姜总,你听我说,我…”

姜执打断他,“和我太太解释。”

李德胜一偏头,看到这种锋利的大美人心头更慌,他要早知道姜总老婆好看成这样,怎么也得拦着周嘉惠跟上去。

这两人摆一块,周嘉惠说是赝品都不配。

聂星琢不知道姜执要做什么,神色仍冷,听李德胜不断句地急匆匆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最后升华主旨,所有的过错都是其他人心怀不轨居心不良,姜总是集传统美德于一体的当代楷模。

聂星琢:“……”

她视线停顿片刻,忽地落在姜执脸上。

姜执面色平淡,李德胜一说完杨庭就识趣地把人带了出去,轻带上门,把空间留给两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聂星琢大概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点什么,有点小尴尬。

她来的时候深思熟虑半响,连冷笑都在心里练习好多次,从婚姻形式到人生百态想了一堆,竟然都是她一个人想的情景剧。

好尴尬。

聂星琢默不作声地偏开视线,左顾右盼间忽然看到了姜执手上的婚戒。

姜执轻捏戒指,钻石在光下折出光芒。

聂星琢认出这是她和姜执的婚戒,婚戒在设计前询问过她的意见,最终采用了美人鱼和小王子的设计,私人定制,独一无二。

姜执现在手上拿着的正是美人鱼婚戒,头尾相接处是一颗切割完美的钻石。

他走到聂星琢面前,抬起聂星琢的左手,给她戴在无名指上,动作慢条斯理,口吻还是一贯冷清,“还要分居吗?”

“……”聂星琢搞了这么大乌龙,耳根发红,人倒是乖乖地任他戴戒指,听到问话却没回答。

夫妻不和分居的多的是,拿个本来就属于她的婚戒就想让她收回原来的话,那多没面子。

聂星琢手指纤细,指甲透明晶莹,姜执看了会儿,伸手又把茶几上的胸针盒拿起,取出胸针,扣在聂星琢的外套翻领上。

姜执垂眸动作细致,这款胸针聂星琢有所耳闻,价值不菲。

聂星琢低头看他手指操作,抿抿唇,“不分了,但是你以后在外面玩藏好,不许撞到我面前,更不许让别人知道。”

她继续补充,“如果你闹到我面前,我不会这么好说话的。”

聂星琢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但她左思右想,觉得姜执的花边新闻爆到她面前姜执也是有错的。

这么想她底气又足了点,定定看着姜执,姜执给她戴完胸针,忽然叫了声杨庭。

杨庭一直在外面守着,应声而进,“姜总。”

姜总:“把我的行程给太太发一份。”

杨庭微微诧异,手上倒是没有停滞,聂星琢很快收到了消息,行程很满,安排紧密,几乎精准到分秒。

“……”

虽然姜执没说话,但聂星琢好像听出了言外之意,“我和你不一样,没时间玩。”

聂星琢觉得姜执又在借着行程表说她整天无所事事,显得他怎么忙碌似的。

她不太开心,看了眼就把手机收起来,强调道:“反正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玩,都不准撞到我面前,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聂星琢摩挲着刚刚上手的婚戒,“你接受不了我们分开就行,我们也没什么感情,也没必要营造一堆恩爱的假象到时候啪啪打脸。”

姜执见聂星琢又提分开的事,吩咐杨庭,“以后我的行程都给太太发一份。”杨庭垂眼应“是”,聂星琢没想要姜执的所有行程,毕竟姜执要在外面养人,杨庭作为他的特助怎么也不可能把这种事发给她。

但这场乌龙里姜执态度上挑不出错,聂星琢也没得寸进尺,不过事出本来就是因为姜执,她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底气的。

杨庭没敢多留,见两人都不吩咐,又隐形人一样退了出去。

聂星琢背手看姜执,给这场事件画句号,振振有词道:“虽然是我误会,但被拍照的是你,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信任,我怀疑很正常。”

她背着的双手交互弹着,显露了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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