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执昨晚只是顺手为之,毕竟聂星琢在聂承誉的叮嘱下过了这么久还是和姜安建立起友好关系,他也没指望这只小金丝雀能听话。

他新近掌权后姜氏整顿颇大,如今面上平稳,一些后遗症却还有待解决,姜执甫一出玫瑰湾就把诸事都抛到脑后,自然提不上在乎聂星琢百思不得其解的心情。

周一上午十点,姜执刚开完一场会议,电梯直达七十二层董事长办公室,杨庭跟在身后汇报相关情况,末尾提到:“老姜总想见您,现在正在会客区等候。”

自姜执入主总部成为新任掌权者后姜崇业的位置便变得尴尬起来,论资排辈,姜崇业一在姜氏工作多年,二又是姜执的父亲,但姜崇业如今屈居姜执之下,员工们思前想后,都改口称姜崇业为老姜总,维持姜崇业面上体面。

电梯应声而开,姜执径直走向办公桌,据杨庭刚才的上报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临了倒也没下因未预约被拦在外面的姜崇业的面子,“让他来办公室。”

杨庭恭敬退走,不一会儿姜崇业踏入总裁办。

姜崇业表情冷硬,“坐进总裁办就是不一样,都能做出拦着父亲的事情。”

其实姜执入主总部前姜老爷子就已许久不来公司,董事长办公室也相应地闲置,姜崇业一直以为自己是下一个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的人,没想到姜老爷子突然神来之笔把姜执调回总部。

姜崇业不满安排已久,刚才被前台拦下更是觉得奇耻大辱。

姜执倒是颇为温和,吩咐助理给姜崇业上了茶,“父亲,坐。”

姜崇业自知他的有礼下是十足十的漠视,不接茶,只冷淡站着,“你若真把我当父亲,就该把姜安调回总部帮你。”

姜执微微后仰靠上椅背,给手势让助理把茶放下,声音仍旧平和,“父亲前不久安排给姜安的项目评估良好,法务部也已经走完合同,他如果能不负恒荣期望,完成项目后我就把他调回明城。”

姜氏恒荣集团发展至今,也不是没有过内讧的时候,数次化解靠的是历届掌权者的运筹帷幄,姜执在这方面简直算是登峰造极,他分明知道这个项目是姜崇业为给姜安造势刻意安排,却也顺水推舟把项目摆在明面上。

这个项目涉及利益颇多,可到了这一步,即使他们完成最大得益者也是姜执,若完不成更是进一步断了姜安回总部的路。

姜执简直就是坐看他们挣扎计划,最后还能收尽利益,姜崇业心里明白,却也一时无能为力。

姜崇业知道姜执铁血心肠,他即使作为父亲也无法令对方让步,他直挺挺地站着,表情比来时更加冷漠,“你说到做到。”

姜执作为利益至上的商人,自然不会顾及这个没有多少亲情瓜葛的父亲心情,他神色平淡地拿起钢笔,已有送客之意,“自然。”

钢笔银色光泽,与整个总裁办的冷淡构造融为一体,像其主人一样丝毫没有通情达理的缓和意味。

姜崇业眉头不明显地抽了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一言未发,脊背挺直地离开。

自姜崇业进入总裁办,恒荣大厦办公人员的眼神都不着痕迹地接触交流,周一忙碌,往常午休时间都见缝插针地休整,这次却极有默契地三三两两搭伴。

姜执年纪轻轻越过姜崇业直接掌管集团,底下不知因果的员工不是不好奇,现在遇到切入点,久经办公室的心都熊熊烧起了八卦。

“老姜总怎么去总裁办了?我记得自从姜总入主集团后老姜总就再没上过七十二楼吧?”

万事通积极发言,“听说老姜总想把姜二公子调回总部。”

“二公子?我记得,我前不久跟我们经理出去视察分公司见过姜二公子,长得一表人才,一点架子都没有。”

有女同事好奇,“一表人才,有姜总帅?”

“那俩就不是一个气质,姜总一个眼神扫过来我话都不敢说,哪还记得关注脸。”

另一个同出去视察的女同事接口,“没姜总帅,但耐不住姜二公子单身啊,就凭那张脸,我还挺希望调回来的。”

“别花痴了,你以为老姜总想让回来就能回来?要我说二公子能不能回来看姜总心情。”

同事们赞同点头,“虽然姜总一入总部就被姜董放权接手公司,但姜总原先在海外分部工作的时候就以铁血手腕收购了联科,现在这个收购案还时不时被人拎出来学习,当时姜总才二十二三吧,刚哈佛毕业。”

“就这魄力,老姜总都得避其锋芒,二公子能不能回来看运气吧。”

大家八卦新得到了满足,但小聚不易,午休还有一点时间不多挖点料太亏,“姜总结婚的消息你们都是从哪儿听的?我看姜总也没戴戒指啊。”

“你这个月刚来吧?那你正好错过,上个月体员工奖金翻倍,就是因为姜总结婚,听说走的是姜总私账。”

新同事宛如丢掉一个亿,“姜总也太豪了吧,娶得是哪家的呀?”

八卦达人咳咳两声吸引目光,“姜总老婆是聂家千金。”

“聂家,不会是前不久宣布破产那个聂家吧?那姜太太在家里能有底气吗?”

万事通佯装失望,“你太肤浅了,姜总都这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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