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靠在他肩头微不可闻的叹着气,以后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要是可以,她真的想把这一辈子的话都对他说完。

“好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陆子辰将她推到门边,“明天见。”

白静扯了扯嘴角,艰难的开口,“明天见。”

转身的那一刻门被关上,她站在紧闭着的大门口,泪水失控般的夺眶而出,从明天开始,他于她而言就只能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第二天清晨,祝锐一大早的便上门,将一夜未眠的白静拉上了车。

白静昏昏沉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脸没洗,牙也没刷,整个人颓废的像是刚从大雨中走回来,没有一丝生气。

祝锐看着姜悦憔悴的模样,有些嫌弃的蹙眉,“白大小姐,你一个市长千金怎么成了如今这样的落寞样?”

白静低垂着眼眸,手臂垂在身侧,“还不是拜你所赐吗,祝锐。”

“我已经宽容的给了你两个月的时间,他的旧相好都已经订婚了,你和我也应该要结婚了。”

白静翻了个白眼,浑身都觉得无力,也懒得去纠正他言语间的错误。

“昨天你已经和陆子辰做好了道别吧。”

意料之外的问话,白静抬眸看着祝锐,挑了挑眉,“不然呢,不是你一直催促着让我快点和他结束吗?”

嘴角蓄起一抹笑意,“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听话。”

“相比于以前,你现在说话倒是更加的带刺了,你现在就像是一只刺猬,浑身都竖立着扎人的刺。”

“刺猬很聪明,懂得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竖起身上的刺来保自己,只要是敌人,它就绝对不会放松警惕,更不会让对方靠近一步。”

“浑身都是刺又如何,猎人有的是办法制服它。”祝锐停住,拉起手刹后缓缓道,“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就算浑身是刺,我也有的是办法将它一根根的拔掉。”

姜悦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就凭你?”

祝锐也不与她过多的计较,只是道,“你知道我今天来是要带你去哪吗?”

“难不成是要去死吗?”

“啧啧啧,瞧你这话说的可真不吉利。”祝锐俯身,替她将安带系上,“我今天是要带你去民政局登记的。”

白静浑身一颤,“今天就去?”

“这种事情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从震惊到坦然接受,白静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她淡漠道,“可我还没带上需要的证件,我需要上楼去取一下。”

祝锐没想到白静这么坦然的便接受了,他松开紧蹙的眉头,替她解了安带,“去吧,我在这等你。”

白静上楼洗了脸,刷了牙,画了个淡妆,而后从衣柜内翻找出白色的过膝连衣裙穿上,再配上一双白色的水晶高跟鞋。

她将身份证和户口本塞到床底的缝隙中,很里面的位置,连她自己都够不到,但是只有这样她才可以避免掉今天就要去和祝锐登记的事,就算是日后白启明来问她要这两样东西,她也可以义正言辞的说,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