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看着自家老爷小心恭维的样子,心中倒是觉得心情不错,遂连忙转过脸去道:“皇上的人还在前面等着呢,老爷还不快去看看,若是耽搁了可怎么好?”

自家老爷一向正值,甚少有这样的神色,楚夫人心中暗暗发笑。

听见自家夫人的话,楚御史便知自家夫人这一关算是过了,遂一甩广袖装腔作势的向着楚夫人拱手一礼唱着戏腔道:“遵命,夫人。”

然后便大步流星的退出去了,惹得楚夫人看的一阵发笑,她的这个夫君惯是个活宝的性子,和平日里威严的形象一向不符。

楚御史出了正院,便匆匆的赶到了前院,却看到皇上身边的管事太监正甩着一把拂尘站在正厅中候着,见到楚御史的人来了,连忙迎上前道:“楚大人,您可让杂家好等啊!”

一旁跟着福安来要给楚大人诊脉的太医见楚大人来了,亦是连忙上前拱手行礼道:“下官见过楚大人,还请楚大人上座,让下官为你诊脉。”

他们被皇上钦派,更是来的匆匆,更是还要速速赶回宫中复命,所以此番焦急的很。

“久等久等。”

楚御史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看起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福安牵过楚御史的胳膊便上前坐到那厅中的靠椅上道:“大人快快坐下,让刘太医为你诊脉,杂家看大人平安,也好回宫复命啊。”

“多谢,多谢皇上隆恩。”

楚御史向着皇城的方向拱手一礼道。

刘太医见楚御史已然坐下,连忙上前坐在楚御史对面,给楚御史诊脉,却发现楚御史的脉象有点紊乱,但是还算强健,并不像是要早早的去了的模样,心中便松了一口气,这下可是好交差了。

“如何?”

福安看着刘太医神色不对,遂连忙关心的问道,亦是生怕楚御史真的重病不治,心中担心罢了。

刘太医就坐在楚御史的对面,微微在楚御史身上问道一点脂粉香气,看着楚御史的脸颊的胡须上有点细白的脂粉,心中便有数了。

遂收了那棉垫,起身向着福安拱手一礼道:“楚御史只是,疲劳太过,伤了身子,再静养上三个月便好了。”

楚御史看着刘太医睁眼说瞎话,想着自己咯吱窝下面勒着的那根手帕,心中感叹自己自愧不如,可是在福安看向自己的时候,却是连忙做出虚弱的模样道:“都是臣下不好,伤了身子不能为圣上分忧,还请公公转告皇上,一定请皇上放心,臣一定好好将养自己的身子,定是要早早的回朝为着皇上分忧解难。”

楚御史神情自责,倒是看的福安敬佩不已道:“御史大人这般忠心圣上,杂家一定会回去禀告圣上,必不让大人的忠心不显与皇上前。”

“多谢福安公公,劳烦公公了。”

楚御史向着福安拱手一礼,便见福安和那诊脉的刘太医向着他拱手一礼转身离开了楚府。

“父亲,今日皇上为何还派人来给你诊脉?”

只是福安刚走不久,楚御史刚松了一口气坐在靠椅上喝了一杯水,便见身后一娇俏女儿声传来。

楚御史吓的差点喷了茶水,转眼往着声音来源的屏风后面看去,却见是一身淡红色衣衫的楚婉怡正站在那里。

遂连忙温声道:“乖女儿,你怎么站在这里?”

楚婉怡上前给楚御史微微福身一礼,方才道:“女儿本来是想寻父亲和母亲的,可是见宫里来人了,未免失礼便一直都躲在屏风后面。”

说罢,楚婉怡看着楚御史脸上的脂粉皱眉道:“父亲,你这脂粉扑的也太厚了一点。”

她没有想到宫里会派人来检查父亲的病,更是没有想到,父亲为了躲避太医的检查,不让那福安公公看出异常,还扑了这般厚的脂粉。

“唉。”

楚御史叹息不已,遂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楚婉怡神色温和的道:“你和你二哥说的事,为父都知道了,若是此番楚家真的有难,害的所有人都丢了性命,那为父实在是觉得对不住你,更是对不住楚家,皇后娘娘和曹御史的目的为父也有察觉,若是这装病能躲过此次劫难,父亲宁愿这半年都不上朝。”

他虽然忠心圣上,可是灾难来临,还是楚家儿女比较重要,更何况自己金尊玉贵的女儿,怎么受得了那个苦楚,他不能不防。

“都是女儿不好。”

楚婉怡一副自责神色,此番着实折腾了楚御史一番,楚家但凡知道自己的梦境的人都惴惴不安,只因着这个军饷之事还未过去,事情还没有着落。

“有父亲在,不怕的。”

楚御史神色温和,看着自家女儿道:“你来找父亲可是有什么事?”

“女儿下午要去参加蓉烟郡主邀请的宴会,想请母亲陪女儿一道。”

听见父亲问话,楚婉怡垂眸有些害羞的道。

这次宴会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太子也在其间,此番选秀还未落定,她还未进太子府,军饷一事还没有着落,她不能不小心谨慎。

“即如此,你便和为父一道去正院寻你母亲,也好将这件事亲口与她说。”

既是女儿参加宴会的大事,楚御史肯定是想让自家夫人陪着的。

便带着楚婉怡一道去了正院,可是在正院并未见楚夫人在家,问了伺候的嬷嬷才知道,原来楚夫人出门会客去了,两人一阵失望,楚婉怡只好只身参加宴会。

当日下午,公主府。

楚婉怡带着身边伺候的云焕,拿着郡主派发的请柬来到了公主府,却见公主府已然是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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