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楚府当日

一大早,楚府便带着楚家众子嗣去宗祠祭祖,忙到了中午方才回府。

楚泽一闲下来,就去了楚婉怡的院子找她,只因昨日与父亲的谈话,让他疑心,可能自己的妹妹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是父亲的好友曹御史陷害了他们楚家,这件事便说的通了。

“二哥,你怎么来了?”

天公作美,大年初一天气正好,楚婉怡正坐在院中躺椅上晒着太阳,便见自家二哥匆匆入了自己的院子,神色很是惊讶。

往常一到大年初一,二哥总是聚集三两好友,出去玩耍,却不曾想今日会来找她。

“二哥有一事问你,咱们进去说。”

楚泽上前匆匆拉起了楚婉怡便进入了楚婉怡的房间,玉魄见状连忙守在了门外,免得有人靠近。

房间内,楚泽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妹子,神色谨慎的道:“你可还记得,梦中陷害父亲贪污的人是谁?”

“陷害父亲的人?”

楚婉怡皱眉,茫然想起,连忙回道:“好像是曹御史吧,我记得父亲和曹御史是好友,曹御史的女儿还是太子妃呢。”

好多事她都忘掉了,那本书亦是跳着看的,只记得这些非常重要的事,当时在朝中轰动一时,贪污军饷是多大的罪啊!

“曹御史?”

楚泽心生不好,便转身匆匆离开了楚婉怡的院子。

楚婉怡站在身后看着自家二哥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皱眉沉思,难道事情提前了?

楚泽心中着急,从楚婉怡的院子里离开了之后,便径直去了正院,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妹妹做的梦,这件事有可能是真的。

若是父亲真的因为贪污军饷而被问罪,那么全家被流放也不稀奇,更有可能,会连累到宫中的太子独孤重。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他们家和独孤重一向亲密,将来这件事若是导火索害的独孤重被废,也不怪为何他会不救楚家了。

因着大年初一的缘故,楚御史正在正厅和前来拜年的亲戚说话,却见儿子神色匆匆的上前拱手一礼道:“父亲,儿子有要事要禀报。”

楚御史无奈的看了来说话的亲戚一眼,笑着道:“小孩子大了,还离不开父母。”

那亲戚本来就是来巴结楚御史的,见楚御史的儿子有事禀报,自己识趣的很,遂连忙道:“无妨,楚大人既然有事,便去忙吧,在下自便。”

楚御史这才起身,带着儿子去了书房。

越过黄花梨木八面折叠刺绣屏风,楚御史一脸无奈的看着楚泽道:“有什么事不能再等亲人朋友走了再说?”

楚泽见父亲责怪,也知晓自己莽撞,遂连忙向着父亲拱手一礼道:“是儿子不好。”

遂又抬眼着急的看着楚御史道:“儿子方才去问了妹妹,妹妹记得清楚,此番护送军饷之事,便是曹御史陷害咱们楚家,还连累了宫中的太子,父亲,咱们不得不防啊。”

“曹御史?”

楚御史不禁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皱眉道:“曹御史是咱们楚家好友,怎么会陷害为父,莫不是婉怡记错了?”

他与曹御史相识多年,两人是同期的进士,更是一起坐上了督查御史之位,关系一向不错,曾经还戏言要结成亲家,又怎么会陷害与他?

“可是妹妹记得清楚,曹御史的女儿将来可能会与太子定亲,只是太子被废才没有成亲......”

楚泽想给父亲解释清楚,不小心肆言,被楚御史呵斥了一声道:“胡说八道,太子怎么可能被废?”

在他看来,皇上身体康健,最是疼爱太子,太子之位必稳如泰山,又怎么会被废。

“可是父亲......”

楚泽还想再说话,却被楚御史打断道:“你不必说了,此事我自有打算。”

到底是多年好友,他不相信曹御史会陷害自己,更是不信自家会被废,更是有可能连累在宫中的太子殿下。

“不行......

楚泽撩起衣摆,‘嘭’的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抬眼看着坐在书桌后的楚御史道:“此事非同小可,贪污军饷惹得皇上盛怒,皇上亲自下旨抄家了楚御史府,父亲,您不能冒险啊!”

若是昨天,楚泽还不信婉怡的话,今日一早便信了,因为楚婉怡一个深闺小姐,根本不知道曹御史会有女儿,她甚至都不怎么和曹家的儿女玩耍,又怎么会乱说曹御史会陷害自己的父亲。

“如今还未有预兆,你让父亲怎么信?”

楚御史双眼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神色也谨慎了几分。

本来他以为不过是一次押送军饷的事,定是无事,却没有想这其中可能暗箭难防。

“父亲,不管你信与不信,这即将要发生的事,儿子只求父亲称病,推了这监理一事。”

说着,楚泽俯首在地道:“儿子不孝,请父亲允了吧。”

“不行!”

楚御史的神色有些严厉的看着楚泽呵斥道:“我楚家受天家恩德,怎么能因着这一点不知名,不可能发生的危险就忤逆于圣上......”

说着,楚御史便起身想绕过楚泽离开书房。

谁知却被楚泽抱住了腿神色凄然的道:“父亲若是不允了儿子的请求,将来楚家若是真的被抄家,大妹妹,大妹妹便会在抄家流放的路上,被那些衙役轮着侮辱致死.......”

只是话还未完,便被楚御史打了一巴掌,楚泽受了这一巴掌,微微有些愣仲。

遂抬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上首的楚御史有些震惊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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