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暗香、异香、果香迎鼻，简直是神仙享受。
再说那颜色、香味儿虽多，但却不显杂乱，反而丰富有层次感，足见经营之人的用心。被人如此用心对待，她的心情瞬间又高了一个度。
再往外看，各殿宇都无人，再再往外看，便发现众人都聚集在大雄宝殿前方，有人还凭空摸着空气。哦，不是空气，应该是她突破时布置下的结界。
此时既已突破完毕，她便将结界收了，一步跨到他们那里。
众人等待姜蝉突破已经等了一夜，其间他们的心情也是慢慢的变化着。
纯粹的激动，然后是混杂着些许焦急，接着不经意间又添了一丝忧虑，间或又转化为一种希冀……如此种种，不能细数，毕竟人心总是复杂异变的，其中些微情绪，便是其自身也不能分辨出来。
天光乍亮，经过一夜的沉淀，众人更加沉默了，好些人倚靠在结界上，眼神放空，不知是在神游还是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无法自拔。
忽然之间，那些倚靠的人一个趔趄，幸亏多年锻炼不缀，又立时站稳了脚跟。
回过神后还未去确定结界是否真的消失，便看见姜蝉已经一个踏步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虽然平时都有去小荒丘拜见这位尊者，但参悟中的人和醒来的人毕竟不同。
都知道眼睛是人的灵魂，姜蝉闭眼修炼时因为气势的原因众人不敢多看，现在醒来了，收敛了气势，众人还是不敢看，反而更是敬畏有加了。
便是余光扫到，他们也没有词可以去形容一二。似乎那些机敏、文如泉涌的时刻瞬间远去，只剩下讷讷无言；又似乎是那些所学的完全配不上她，而众人又无能力创造出新词去匹配。
虽然无法对她形容描绘一二，但他们自己心里的感受倒是能略作表达。他们想着，那大概就是《庄子·知北游》里所形容的‘有大美而无言’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