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感觉到鼻子一疼,然后一酸,眼泪唰的,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季远听到动静,立马回头,看到她的眼泪,下意识地伸手要去帮她擦,可一想到自己的手刚刚碰过鸡,不干净,他的手帕也没在身上。

“是不是很疼,别哭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停下来的!”

阮软也被自己这眼泪弄得感觉有些丢脸,她又急又想笑,最后干脆一跺脚。

“季局长,你今天要是抓不到鸡,你就准备吃投诉吧!”

带着哭腔的她,一出声,嗓音中的娇嗔让她脸又跟着红了,阮软反手擦着眼泪,朝门口走去,决定丢季远一个人在这儿抓鸡。

季远看到阮软的背影,脑子里满是她刚刚那副娇俏,十分女儿家的模样,跟她平时的干练,胸有成竹形成了很好的互补,他冷不丁地笑了。

他现在也跟平时的形象,判若两人。

阮软从后门出来,许外婆疑惑地问道:“抓到了?”

“没呢,他说公鸡的毛没剪,飞的太高,让我先把鸡毛拿出来。”阮软找了个借口。

“过来洗洗手!”

阮软应了声,把鸡毛放到一旁的凳子上,然后跑到压水井旁边,许外婆从盆里浇水给她,水温温的,一点都不凉。

就在这时,许外婆看到后门开了,季远抓着一只老母鸡出来了,老母鸡脚上绑了一个小红绳,这是他们家的标记,不怎么下蛋的鸡,就会绑个绳子。

许外婆高兴地跟阮软说:“小远抓到了。”

阮软回头一看,他还真抓了一只老母鸡出来了。

许外婆连忙进厨房去拿刀跟碗。

季远走到阮软身边,“小老板,这下可以撤销投诉了吧!”

阮软看向他,傲娇地哼了声,扭过了头。

“什么投诉?”许外婆只听到了一点,下意识地问道。

阮软故意说道:“外婆,季远说我先出来了,他要跟你投诉我!”

许外婆立马朝着季远的胳膊作势狠拍了一下,“是我说的,让软软早些跟我汇报你抓鸡的情况,怎么,你是不是也要投诉你外婆?”

“不敢不敢!”季远连忙说道,他赶紧接过外婆手里的刀跟碗,自己一个人拿着家伙什跑到角落去给忙活。

阮软跟许外婆笑作一团,嘻嘻,有人撑腰,真爽!

很快,孙绍元的水也烧开了,滚烫的水被许外婆舀到盆里,她示意季远把鸡放进来。

“行了,你们都别管了,看着我弄吧。”

第一次来是客,没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

许外婆动作很麻利的去鸡毛,季远洗干净手,进屋不晓得干嘛去了。

再出来时,他示意阮软过去,阮软端起麦乳精杯子。

“很甜吧?”季远扫了眼她的杯子,了然的说道。

阮软示意他小声点,然后点了点头。

季远见状,咧嘴一笑,“都是我外婆的爱,你可不能辜负!”

阮软:???

她脸上的笑顿时像个假笑娃娃一样。

“季先生,回家了是不一样了哈,开始记仇了哈!”

季远闻言笑出了声,他手里拿着漂亮的鸡毛用棉线缠着尾部的部分,突然又跟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两枚铜钱,把鸡毛穿过去一点,拿过打火机,点燃了鸡毛的尾巴部分,等火烧起来,空气中有股烧头发的味道,他立马同时把鸡毛跟铜钱按在地上。

静候一分钟,季远把鸡毛毽子拿起来,看了眼底部,十分完美,他又用剪刀稍微修饰了一下鸡毛,然后把鸡毛毽子在手里颠了颠,随即递到了阮软面前。

“好了,你试试。”

阮软突然像个二大爷一样,靠在靠椅上,“季先生做的,就应该由季先生试试!”

俩人对上视线,阮软嘚瑟的晃了晃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季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没拒绝,拿着鸡毛毽子往后退了几步,用手颠了颠,然后朝上一抛,腿立马跟上,脚踢到了毽子。

毽子在半空中一上一下,还没有掉落的意思,阮软也从一开始的捉弄,坐直了身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季远踢毽子,嘴里还在帮忙数数。

“202122……30”

季远利落的伸手收了毽子。

“还能踢啊,怎么不继续了?”阮软有些不解。

季远边说边走过来,“小老板好像还没有买票。”

说着他把鸡毛毽子递给阮软。

阮软故意把杯子放在一旁,抽出自己的手帕,摊在手上,双手伸到季远面前,“谢季局长赏赐,我一定好好珍惜,绝对不让阳光晒着它,不让风吹着它,回头我就去买一个保险箱,给鸡毛毽子一个完美的家!”

阮软体内的戏精占据了主导地位,她看着季远懵了,忍不住噗嗤一笑。

从呆愣的他手中夺过鸡毛毽子,阮软看了眼底部的铜钱,“这是哪一年的?别是个古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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