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自己不小心碰到徐景云身上的伤口,李元宁干脆将徐景云拉出了山石的阴影。

借着透过头顶洞口的月光,李元宁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徐景云身上,那些大大小小、及其中部分正孜孜冒着鲜血的伤口。

紧抿着嘴唇,李元宁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出生皇亲贵胄的徐景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身份权势也只是看着鲜亮而已,其中的酸辣苦楚根本不为外人所知。尤其,眼前的这位还有那样一段敏感的身世。

“只是瞧着吓人,倒是不打紧。”被李元宁眼神扫了下,徐景云以为他是吓着了,反倒忙开口安慰道。

“……嗯”的一声点点头,李元宁开始手里的动作的同时,心里却忍不住吐槽。

大哥,您的心态也太好了吧!此时此刻,竟还有心情安慰自己?莫不是真当自己是铁人了?

而对面,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吐槽的徐景云,正一脸好奇地低头看着李元宁包扎伤口。

他竟是连这个伤口包扎也会,且瞧着还挺熟悉……

咦,这个包扎的手法倒是颇为新奇!

还有这个…嗯…力度也是恰到好处,既没有勒的让人难受、也没有那种松弛的随时要掉落的感觉。

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作为在西北军医营里待过的人,徐景云真心觉得李元宁的这种包扎方式似乎更为突出!

心里纳闷于这个李氏元宁到底还有多少让人意外的地方时,徐景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眉头微微地蹙起,徐景云有些疑惑。

这些日子,他们虽然被关在一处,但都不像此时这样并靠着站在一处。

再加上李元宁说话行事颇有一套,倒让徐景云常有一种和昔日同僚、甚至长辈智者相处的感觉。

只是……看着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胸口位置的少年,徐景云倒是第一次感觉:这个在西南掀起轩然大波、被西南百姓奉若神明的少年,也太小了吧!

这般的个头?

这样纤细瘦弱的身板?

还有这巴掌大的脸?

尤其,这个角度看过去。这样柔和的眉眼…

咦?

视线落在李元宁低垂的侧脸上,徐景云竟似有种眼前的这个义弟仿佛另外一个人的恍惚感。

怎么会这样?徐景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莫不是自己这段时间被关、亦或是刚刚血流的,出现幻觉了。

“徐大哥,你觉得这个力道怎么样?会不会太紧?”就在徐景云忍不住好奇,再次低头、准备看个仔细时,李元宁的声音响起。

徐景云的打量,李元宁又不是块木头,哪里感知不到?

虽说她的身份终有一天会被揭露,但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尤其,她当初在水道里时曾给对方度过气。

在这个讲究男女大防、和缺乏急救意识的古代,这种事真的很难解释的。

“…哦…就这样,很好…”视线顺着李元宁手指的方向,徐景云忙不迭地回道。

“可惜没带药包,否则这些伤口很快就会结痂、愈合了。”打好手中最后一个结,李元宁有些遗憾地道。

习惯使然,确定了所有流血的伤口都被稳定后,李元宁又低头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所有伤口的包扎;及清理了一下布条边缘散出的、被鲜血浸染的线头。

虽说对自己的包扎手法很自信,但谁知道接下来他们的境况如何,徐景云还有没有大幅度的动作。若是让这些线头卡进伤口里,到时清理起来可就是二次伤害。

不防李元宁有此动作,徐景云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就有点不自然起来。

十几年的西北军营,徐景云也不记得自己受了多少次伤。只是,哪次也没见过有人这么仔细清理的。

本能地,徐景云想转身避开。

实在是被人这么贴着、看着、触摸着,徐景云觉得真是…太不习惯了。

尤其是,他都能感觉到对方喷在自己身上、那浅浅的、带着温热鼻息的呼吸。

“别动!”察觉到徐景云的动作,李元宁忙制止道。

她这边正清理着呢。这家伙就动来动去,也太没点伤员的自觉性了吧!

徐景云“……”

无奈地看着对面的石壁,徐景云告诉自己。

算了,李家兄弟也是给自己处理伤口。一会儿功夫,忍忍就过去了。

心里打定主意是一回事,可真正面对却是另一回事。

感受着对方的手指、在自己身上一下接着一下的拨弄,徐景云觉得所有被李元宁碰过的地方,仿佛着了火似的燥热;又像是被一根根羽毛、轻轻地掠过的同时,酥麻的让人头皮发痒。

紧抿着嘴唇,徐景云觉着自己的呼吸似乎都有些不畅的同时,身体也绷的越来越紧了。

这种感觉、真是太…煎熬了。

察觉到徐景云身体的紧绷,李元宁顿了顿,只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弄疼了对方,忙缓了几分力道。

徐景云:“……”你倒是用点力啊!他又不怕疼。

这个,真…受不了啊!

终于,伴着李元宁越来越轻的动作,及腰腹间越来越强烈的酥麻感,徐景云脑中的那根弦绷到了极点。

“好了,不用再…清理了!”一把拨开李元宁再一次的拨拉,徐景云一边转过身子,一边拉起衣服说道。

“……”莫名其妙地看着徐景云忽然转开的身体、及猛然拉衣服的动作,李元宁有些无语。

大哥,我这还没清理好呢,你避什么避?

还有,瞧瞧你那动作,我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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