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屋内许久没有动静，惊鸳多了心眼问道：“小姐？”
受到冲击的商烟闻声后顿了顿，然后张了张嘴，稍许困难发出沙哑的声音：“怎么啦？”
尾音有气无力，惊鸳一下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软糯的声音颤了颤，悬着一颗小心脏，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墙头：“小姐现在想吃糖葫芦吗？惊鸳有点馋了。”
这话中有话，商烟自然听出了其中的隐意。
若是回答现在想吃，那就是她现在遇到了危险；若是现在不想吃，那就是无大碍，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惊鸳悄悄松了口气，捏紧衣角的手终于松开：“好嘞。”
除去商烟，五皇子这般聪明的脑袋又怎会不懂其中的意思？他看破不戳破地轻轻扯了扯嘴角，桃花眼微微一弯。
眉眼露出些许感慨，他伸出食指敲敲杯壳。
“时间真是转瞬即逝。”
“殷大人变了不少。”
面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商烟紧蹙的柳眉终于舒展开来。
起身望向窗外，她樱唇不自觉地勾起来：“我该走了，大人的恩隔日相报。”
话音刚落，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留着五皇子梁音一人坐在原位，他黑眸凝视离开的背影，桃花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落莫。
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你也，变化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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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烟一出门，惊鸳就赶忙跟上去。
紧紧地贴在自家小姐身边，环视四周一圈后，压低声音伏在商烟耳边问道：“小姐没事吧？”
见惊鸳满脸忧心，商烟放慢脚步摇摇头：“放心，没事儿！”
将自家小姐仔仔细细地瞧上一番，确实没什么问题。
终于可以松口气，惊鸳宽心地点点脑袋，“还好小姐没事，刚才...”想起方才小姐的声音，她欲言又止，摇着脑袋好半天才开口道：“好在没什么事！”
随着商烟的步伐，两道身影马不停蹄地赶到赌坊门口。
好像猜到了她的到来，赌坊门口早就伫立着景云的身影，他抿着唇有些尴尬地对上面前两人的视线。
“商姑娘，您来了。”他摸摸鼻子。
“嗯哼？”她挑挑青眉，有些意外。
只见景云偷偷瞥了眼惊鸳后，将握剑的手背于身后，微微颔首轻咳一声，“主子在里面，说是姑娘有话要说。”
紧接着，景云做了个请的动作。
盯着景云看了片刻，商烟点点头，动作潇洒地迈开步子走进去，惊鸳自然紧跟其上，却被人拦下。
尬尴地挠挠后脑勺，景云面颊忽然浮现丝丝绯红。
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讲清楚：“那个，就是，商姑娘，一个人，就一个人...进去。”
最后这两字说得有气无力。
好在商烟通情达理，同惊鸳对视后会心一笑。
“成吧，惊鸳你在门口逛逛。”
“嗯嗯小姐您万事小心。”冲着商烟甜甜一笑。
这话听得景云有些膈应。
他家主子又怎会伤害到商姑娘半分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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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刚一踏进屋子，鼻尖就飘来那阵薄荷清香。
皎洁如月的白影闯入她的眼帘，几道一模一样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让商烟恍惚不已。
那人的白月光...一直都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