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的天,非要来刨这米粒大的地。”男人将烟斗在地上磕了磕,一口旱烟吸入精神了不少。

顶着烈日,男人抡起一旁的锄头刨向那黄色的土地。土地被翻起,一个褐色的东西突然露出来。男人用尽力气也刨不动,就弯下身子将上面的土扑干净。可算看清了这东西,似乎是一个匣子。

不知是见了什么,男人一脸惊恐向后退跌倒在地。随着锄头落地的声音,男人踉跄的爬起逃离了这里。

……

“七姑,这就是我和您说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将照片递过去,那眸子打眼一瞥,便听开口说:“国内能解决这事得人多了,何必来找我?”

“瞧您这话,您的实力在国内国外都是顶尖的。这次,的确有些棘手。知道您回国,便来请您了。”

墨镜下的眼睛望向那照片,随后说:“好,明天我去看看。”

见她答应,男人别提多高兴了也算是卸下了沉重的担子。

……

“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乔好接过巫依手中的箱子,放到了后备箱里。巫依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等乔好也上了车后便说:“这次回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你不知道,二叔知道后很开心。连鸟都不喂了,去订餐厅了。”

“人本是越老越稳重,他倒是越老越让人不省心。”巫依偏头看向八年未见的景色,既陌生又熟悉。

又是八年未见,好像犹如昨日他们分别。时间转瞬即逝,如今的他们不知什么为什么渐行渐远。

“这八年,我可是听说不少关于你的事情啊。巫七姑,怎么会有这个名字。怪怪的啊。”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心甘情愿的从老头手机接过了乔家。”是啊,乔好居然能放下自己接手乔家。这是巫依没有想到的,也许这么多年的磨砺他们都变成了起初不敢想的模样。

突然想起什么,巫依便开口问:“沈年他们呢?怎么样了。”她在国外的这八年,并没有与他们联系。回国的消息,也是在落地后告诉了乔好一人。

想起沈年,自己前几日还和他吃饭来。

“他还是那样,就是不爱修边幅。有一次竟然连着半个月没剃胡子,实在不像以前的他。红红还好,他这些年忙于生意很少走动了。”

这八年里,他们各自忙各自的事情。相聚的时间不多,如今巫依回国也有个理由聚一聚了。

“喂,沈大老爷。我们都到了,你在哪呢?怎么还不来。”

电话那边,沈年沉默了许久。随后开口问:“几点了。”

这么说着,他还没起来。

挂了电话后,乔好走回包厢笑着对他们说:“这沈年,估计还没起来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何圣辰偏头看到巫依那只戴着眼罩的眼睛,随后问:“你的……”

“已经习惯了一只眼睛,再怎么说也没办法了。这个样子看久了,也不错。”

又是二十分钟过后,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随后,扶着门框不停喘着粗气的男人抬起头来。

“沈年,你可算来了。快,坐。”

今天,罕见沈年把胡子剃了也换了身顺眼的衣服。巫依见到他后,有些惊异。这和八年前的他,一点也不像。不知这八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会成这副模样。

见了大家后,沈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举起酒杯:“我来晚了,对不起了。这杯酒,我自罚了。”

八年的难言,好像被这一杯酒掩埋。这顿饭,他们各怀心思。

饭后,巫依独自找了沈年。

沈年从衣兜里拿出烟盒,对巫依问:“我可以抽吗?”

“你什么时学会抽烟了?”

巫依皱起眉头,眼前的沈年根本不是她印象里的那个沈年。

沈年叹了口气,随后笑着点了烟:“学着学着,就会了呗。”没想到刚抽了一口,就被巫依拿过来踩在了脚下。

“沈年,八年不过是八年。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想起饭桌上,沈年熟练的拿起酒杯那副样子巫依就觉得沈年变了。变得圆滑,变得小心翼翼。变得,不像他了。以前的他,有骨气,刚毅绝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自甘堕落。

“对啊,就八年而已。八年,是我每天数着手指头过的这八年。你们不懂,你们一个都不懂。”

风吹起两人的头发,巫依看着他这副模样。声音柔和了许多:“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八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但沈年,既然大家又聚在一起了。你就不要再放弃自己了,有人找我办事。这件事,我一个人办不了。想要请你们帮忙,你看?”

“巫依,我已经八年没碰这东西了。我知道,这让我失去了许多。我爸、小缪、川哥、付前辈都在这里离开了。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我怕了。怕的很死,我觉得我现在的日子很好。虽然比不上你们大富大贵,活的有尊严。但这,不会再让我失去什么。所以,别找我了。”

说完,沈年双手插兜就要离开。

身后,突然响起巫依的声音:“这就是自甘堕落的理由?沈年,如果他们都还活着一定不希望你这样。”

沈年只是顿了一下,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既然沈年不愿意,巫依也就没有勉强。其他人,也答应了。

第二天,他们正要出发时。巫依副驾驶位的窗户突然被敲响,落下时传来了沈年的声音:“还有装备和位置吗?介不介意带上我?”

巫依单手支上车门,探出头来:“后面,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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