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心中疑惑,没有说话,糜竺却猛然一愣,在这一瞬间,仿佛脸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目光却停在了刘备的身上。

这个问题不难,却又难以回答?

众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屋内顿时陷入了寂静之中。

良久后,刘备忽然转头看着糜竺,微笑着问道,“子仲,依你之见,乐就会不会真心投靠我们呢?”

听到这句问话,糜竺冷汗刷的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该怎么回答?

糜竺捂着脸的手,也偷偷的松开了,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刚才张飞用力极大,脸上已经红肿,糜竺将手拿开,凡尔让红肿的脸更加明显。

刘备脸上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言语温和,“子仲,我们就事论事,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说说你的看法吧。”

糜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强笑着说道,“刘使君,在下不知道。”

刘备点了点头,又转头看着简雍,问到,“宪和,那依你之见,乐就会不会真心投靠我们呢?”

简雍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当然会了,在信上说,雷簿当着大家的面,一直打了他十几个嘴巴,这个仇恨,他一定不可能轻易忘记。

这次选择投靠我们,应该是真的,因为他想要报仇。”

刘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宪和,你说的对,乐就确实像是真心投靠我们。”

糜竺强笑着摆了摆手,“不一定吧,如果这是他们的计策,乐就就算受一些委屈,应该也没问题。”

简雍摇了摇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哪怕是打的乐就骨断筋折,为了计划能成功,乐就也一定愿意去做。

可是,为了计划成功,让雷簿去打他的脸,我总感觉不可思议。

另外,就算设立这个计划的时候,张勋应该也不会答应,他应该也很清楚,这样做容易引起真正的仇恨。”

糜竺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半晌后,糜竺转身对着刘备拱了拱手,强笑着说道,“刘使君,在下和乐就不一样,请相信我,我绝不会那样做。”

刘备一愣,随即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子仲,你何必多心,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我相信,就算天下人都背叛我,子仲你也不会背叛我。”

听闻此言,糜竺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连连拱手,“多谢刘使君信任,在下感激不尽。”

刘备仿佛已经忘记此事,摆了摆手,“既然乐就是真心投靠我们,那你们想想,该怎么利用这个机会,彻底消灭张勋?”

糜竺急于表现,率先说道,“刘使君,在下看上次的计划就很好,将张勋引到城里,然后将他围起来消灭,就可一劳永逸。”

简雍摆了摆手,“不行,上次已经吃了一次亏,张勋怎么还会上当?

另外,就算我们想要使用这个计划,可是,该怎么把他引进来?”

糜竺皱了皱眉头,“想要把张勋引进来,就要靠乐就想办法了。”

简雍叹了一口气,“万一,乐就没有办法,那又该怎么办?”

关羽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情你们可能忘了,乐就被打的很惨,手和腿都被打断了,现在就和废人一样。

在这种状态下,就算他有什么办法,恐怕也没办法实施吧?”

听到二人所言,糜竺忽然开口说道,“你们也别忘了,乐就虽然受伤了,可是他还有兵马。”

简雍点了点头,“没错,也许乐就就是想要用这些兵马报仇。”

糜竺突然目光一亮,“难道,他想和我们里应外合?”

简雍点了点头,“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只要我进去偷袭,乐就领兵作内应,如果这都是真的,我们确实有很大的胜算。”

就在众人说话功夫,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没多久,一名呼吸急促的士兵,手里拿着一支箭矢,匆匆走了进来。

“启禀刘使君,城外又送来一封信。”

刘备接过信件,看了一遍,忽然大笑起来,“宪和,你猜的果然没错,哈哈!”

简雍急忙接过信件看了一眼,眉头却皱了起来。

“刘使君,乐就想要做我们的内应,让我们晚上去偷袭张勋的大营。”

刘备呵呵笑了起来,“果然是天助我也,有乐就做我们的内应,想要攻破张勋的大营,简直是轻而易举。”

关羽急忙站起身来,“大哥,我现在就去整顿兵马?”

刘备正要点头,简雍忽然摆了摆手,“刘使君,这一定就是真的吗?”

刘备一愣,疑惑的问道,“宪和,难道你认为是假的?”

简雍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我总感觉很可疑。”

刘备皱了皱眉头,“可疑,你认为哪里可疑?”

简雍仔细想了想,“张勋被打败以后,为什么会这么巧,又发生了乐就被打的事件,难道你们不感觉可疑吗?”

听闻此言,糜竺下意识摸了一下脸,叹了一口气,“宪和,难道这种事情还分时间吗,恐怕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吧?”

简雍摇了摇头,眉头紧皱,“还有,雷簿的武功不如乐就,他为什么敢动手呢?

难道,他不怕惹恼了乐就,反而被乐就暴打一顿吗?”

听到这番话,刘备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宪和,这件事情信上已经说了,在战斗中,乐就左臂受伤,所以他不是雷簿的对手。

雷簿趁着乐就受伤的时候动手报仇,应该也不足为奇。”

简雍叹了一口气,“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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