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终不欢而散。

阮空星不知道宋知陆是什么情况,她反正是气得够呛。其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宋知陆不是也经历过类似的事吗?他怎么会也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被宋知陆这么一气,又开始止不住地流。她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躺的后脑勺都发麻。阮空星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一用力,让自己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她正准备伸手去摸床边的纸,好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可伸手却是毛茸茸的触感。她定睛一看,手上捏的却是宋知陆送给她的那条白色的围巾。

她忽然想起来,在那个落雪的夜晚,他替她系上围巾的样子。她的心忍不住软了一下,忍不住开始后悔起来自己刚才的出言不逊。

这并不是她本意,她在看到他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心软了,可他偏偏在她情绪最差的时候说出那样不合时宜的话。

她咬着嘴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跟宋知陆道歉。她纠结的不得了,正准备发条消息找找宋知陆,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人赫然是木下真修。

他要参加的也是中国分站赛和日本分站赛,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国内,现在打来电话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她接通电话,还没等出声就听到木下真修紧张的询问。

“阮桑,你没事吧?现在心情怎么样?状态怎么样?”

阮空星愣了一下神,这才回答道:“没什么事,怎么了?”

木下真修跟她说话一直都是调笑的语气,从来没个正经的样子,这次一反常态,一张口就是认真询问。

看来这次的事情,的确是闹得很难看。

听到她说没事,对面的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话尽管带着一些宽慰的意思,但和宋知陆这么一架吵下来,她把想说的话和自己的委屈都说了个遍,反而真的没有那么难过了。

果然,让自己觉得不高兴的事情,还是要说出来。

木下真修大概是在忙,听到她这样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同她告了别,匆匆挂断了电话。

“那么,比赛结束后见了哦。希望你拿个好成绩!”

阮空星在这边应了声,然后也挂断了电话。她没有再去跟木下真修说自己和宋知陆吵了架,只是从床上爬了下来。她穿好鞋子,拿上自己的东西,然后去了便利店。

她买了一包旺旺的奶糖,又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七点半,天已经全黑了。这种时候,冰场应该已经没人了。她揣了支笔,朝着冰场的方向走过去。

她放轻了动作,蹑手蹑脚的推开冰场的大门。已经有了一定年岁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她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果真,现在冰场并没有人,灯都是黑的。

阮空星用手机照着亮,找到开关,按开了冰场的灯。她走到休息室去,找到宋知陆常用的柜子。

他并没有上锁,柜子只要轻轻一拉就能拉开。她拉开柜子的门,将自己刚才从便利店里买的糖放了进去,犹豫半晌,她又拐了个弯到自己的柜子处。

那里面装着便利贴,她撕下一张,伏在桌子上酝酿道歉的话。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不行不行!太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行不行,那她也解释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对不起,我……

啊,不行不行!字写的太丑了,还用黑色中性笔涂出了一个难堪的污迹。

道歉好难。阮空星坐在凳子上,简直欲哭无泪。可下一秒,门就被人推开了,他的语气听起来比她更惊讶。

“阮空星!”

他们两个人双双把对方吓了一跳,阮空星看到对方在看到她之后,迅速将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后。。他的手里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但她一时间还顾不上。她紧张兮兮的开了口:“你……你怎么突然来冰场了呀?”

宋知陆“呃”了一声,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点:“我,呃,对了,我有东西忘记拿了,我来拿东西。”

这简直就是个漏洞百出的借口,阮空星刚刚打开他的柜子的时候,那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她并没有揭穿宋知陆的谎言,她现在只希望宋知陆不要为了圆谎而跑到那个柜子前假装翻找——那样才是真的让她尴尬。

两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斗智斗勇,阮空星自己都无语的要命。

所幸,他真的没有走过去,而是就着背过手的姿势坐在了她对面。他作势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摸她桌上已经揉成纸团的便签:“那你呢?生病了不好好休息,这么晚来冰场干什么?”

“我……”宋知陆已经将最合理的借口找走了,她一时间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好。她干笑两声,眼看着宋知陆的手要伸过来,她一把抓住桌子上的纸团塞进兜里。

危机使人萌生智慧,她急中生智,瞎编的话脱口而出:“我明天手伤了,所以没法提包,要今天先把我的鞋子放过来。”

……这个理由简直比宋知陆的更加拙劣,时间线完全混乱。她看着宋知陆懵住的眼神,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下去。

她的脸立马发起烫来,阮空星没有照镜子,都想象得出自己的脸一定涨得通红。宋知陆一点都没客气,前脚反应过来,后脚立马笑出了声。

阮空星恼羞成怒,连自己在宋知陆的柜子里放了东西都忘了。她骂道:“笑我干什么!还不赶快找自己的东西!”

“找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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