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王朝,瑞安城,小茶馆。

“听说了吗!三天前,南绣仙境大长老萧钦南,与东锦帝宫大长老段琼,两大化极八重境的大高手,联手血洗了顽冥宗!”

“啊?!我滴乖乖!顽冥宗怎么招惹到那两尊杀神了?我没记错的话,那顽冥宗宗主也不过才化极三重吧,居然敢去惹他们?”

“说起来,那可是一桩旧事了。十年前,南绣仙境左佩山大侠与东锦帝宫陈荇女侠的故事,你总该知道吧?”

“那当然。郎才女貌,一见钟情,私定终身,退隐江湖,可是江湖中的一段佳话呀。”

“谁说不是呢!只可惜啊,左大侠与顽冥宗之间有些陈年旧事,翻不过篇去。三日前,江湖上传出了左、陈二人的死讯,凶手正是顽冥宗的人。”

“啊?!竟有这种事?!”

“关键在于,左大侠是萧钦南的徒弟,陈女侠是段琼的爱徒……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听闻爱徒死讯,两大长老一步万里,亲身降临顽冥宗!”

“顽冥宗死锁山门,将杀害左、陈二人的凶手五花大绑,丢到门外,然后由宗主亲自率领顽冥山众弟子,磕头求饶啊!”

“然后呢?”

“江湖人都知道,段琼长老宅心仁厚,将凶手斩首后也就作罢了。可那萧钦南是何许人也?俗话说,宁斗勾魂差,不斗萧钦南呐!萧长老一掌下去……”

“死了多少人?”

“灭门!”

“顽冥宗上下一万八千余人,无一幸免!”

“啥叫尸山血海?啥叫血流成河?那日的顽冥宗便是了……”

“据说,顽冥宗冤魂之多、鬼气之重,方圆百里内,天昏地暗、阴风呼啸!甚至大白天的,就有人看到了排成长队的勾魂阴差啊……”

“白日见阴差?!天哪!想来也只有萧钦南能造就这样的奇观了……”

“哼!那顽冥宗专攻旁门左道,收的都是些心术不正之徒,想来个个都是死有余辜!萧长老可谓为民除害了。”

……

“爷爷,我想吃糖葫芦。”

茶馆中,一个男人把玩着茶杯,静静听着旁桌人的交谈。

男人两鬓霜白,依旧气宇轩昂;身着锦衣白袍,料想尊贵不凡;此刻一言不发,却是不怒自威。

男人身旁坐着一个女娃娃,只有十岁左右的年纪,却天生柳眉杏眼,丹唇皓齿,活脱脱一个粉雕玉琢的白瓷娃娃,模样十分喜人。

女娃轻轻拉了拉男人的袖子,怯怯地喊道:“爷爷,我想吃糖葫芦。”

男人回过神来,微微皱眉道:“怎么又错了?记住,要叫师公。”

女孩微微垂下头去,小声道:“师公,茵艾想吃糖葫芦……”

“抬起头来。”男人沉声道,“师公不是教过你吗,应该怎么说话?”

“老娘……”茵艾小脸通红,双手紧张地揉搓着衣角,“老娘要吃糖葫芦……”

“大声点。”

茵艾终于鼓足勇气,于是闭着眼睛,攥着粉拳高声喊道:“老娘要吃糖葫芦!”

声音无比甜美。

只不过这言辞,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男人这才点了点头,满意道:“这才对嘛!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切不可有失身份。”

“有没有搞错,哪儿有这样教孩子的?”

“这男人脑子欠安吧?”

“什么身份啊,竟敢这么狂?”

众人议论纷纷。

可男人对此充耳不闻,反而笑得爽朗:“茵艾,你在此地不要走动,师公去买两串儿糖葫芦,咱爷孙俩一人一串儿!”

“萧钦南!你个无耻之徒!你拐我外孙女儿!你你你!你简直是……可恶啊!吃老夫一套无影拳!啊啊啊啊啊——”

忽有一道蓝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将男人按倒在地,照脸就是一阵雨点般的乱拳。

围观者目瞪口呆。

“段老狗!你他娘的!别打老子脸!滚开!”

“你拐我外孙,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萧钦南接住段琼的双拳,一把将其推开,起身拍了拍灰尘:“爷爷带孙女回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么?怎么从你狗嘴里说出来,就成了拐了?”

“我呸!”段琼骂道,“她娘是我段琼的徒弟,她就是我段琼的外孙,东锦帝宫就是她的家!”

“嘿嘿!”萧钦南坏笑道,“你说的不算,她已经亲口答应我了,要跟我回南绣仙境。”

茵艾被这场面吓得一动不敢动,只得咽一口唾沫压压惊。

萧钦南柔声道:“茵艾,爷爷和你说好的对不对?你跟爷爷回南绣仙境,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糖葫芦……”

“茵艾!你跟外公回家,想吃什么都行,糖葫芦算什么?咱东锦帝宫里什么都有!”

“段老狗!老子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小心我翻脸不认人呐!”

“哼!你这无耻小人,都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了,竟然还有脸可翻?!”

“哟呵!你是不是想动手了?”

“正有此意!不过不是这里,别波及了无辜百姓,咱们去别处一决高下。”

“好!”

两人目光炽热,身形一闪,都来到茵艾身边,一人捏住一只肩头,带着她直上云霄。

围观群众面面相觑。

“刚才那俩人,是不是那俩人?”

“应该,是吧……放眼整个神圣王朝,哪儿有人敢冒充他们?”

“我滴乖乖!我不是在做梦吧……”

“诶?他好像没给钱就走了。”

……

烈日炎炎,青葱草地。

萧、段二人都已是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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