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水晶吊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的。凌灵依锨得最后意识朦胧的时候,它还依然的明亮。

睁开眼睛的片刻,凌灵的脑袋有些发晕。昨晚,冷月好像哭了?那样的,脆弱。所以,那是他情感的流露么?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一件衣服被随手扔过来,丢在床上。

“自己穿好吧。”冷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里捏着一支雪茄。还未点燃。

凌灵看着他,没有先前的一点温存。好像昨夜都是一场梦,烟消云散之后,只影不留。凌灵冷笑一声。不由得嘲讽自己。

你也只不过是和那些女人一样,只是个暖床的工具而已。就算他在你面前有不同,也只是失态罢了。即使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杀手那又怎样,他的世界你永远也不可能踏进一步。

“你笑什么。”冷月看着凌灵的表情,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异常的不舒服。

凌灵穿上衣服,慢慢地扣上扣子。嘲讽的开口。“你跟所有女人上床的时候都会哭么。”“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凌灵的脸上。

冷月微怔。有些发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气急攻心。她的话却实实在在的戳痛了他。那样的软弱并不被他自己允许,可是她却那样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从不习惯暴露在别人面前的他,竟出手打了她。他那可怕而胆小的男人的骄傲和自负。

凌灵闭上眼睛,嘴角勾起。“看来,我说对了。冷月,你还真是个混蛋。”一次又一次的挑起他的底线,只为了,激怒他。“怎么样,我昨晚让你满意了么。比你睡过的其他人,让你满意么。”每一句话说出口,心都像被刀生生的割开,在不住的滴血。

冷月死死地握住拳,红着眼睛怒吼。“滚出去v!”

凌灵弯腰捡起被冷月折断的雪茄散落在地上的烟草碎屑。细细的碾碎。“冷月,我在你心里也不过是像这些碎屑,丢在哪里都可以,转个身就会忘记,更会有其他各色各样的女人围上来。”凌灵强忍着疼痛,声音微微的颤抖。疼痛,不止是身体的,还有心里的。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无法愈合的伤痕。冷月,你看的到吗?那些被你的所作所为累积出的还在滴血的伤痕!“冷月,从始至终,我只是你的工具而已,不管是在床上,还是作为杀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凌灵只觉得那空气冷冽的,直让肺部刺痛。痛的让人颤抖,痛的想要流泪。

如果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冷月,请你不要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唤出我的名字。不要再那样用力的拥抱我。不要再说什么不让我逃开的话!凌灵紧紧地握紧了拳,指甲深深的扎进掌心的肉里。只有让身上痛一些,才能多分担一些心中的痛楚。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爱不能说。

只有爱,不能说。

……

什么工具?什么碎屑?她不知道他几乎快要疯掉了吗!为了她,为了这个唯一一个可以让他连命都不要的人!

气的几乎快要呕血。冷月猛地掐住凌灵的脖子,把她掀倒在书桌上。双手慢慢的用力。就这么杀了你!让你死在我的手里,死在我的怀里!一辈子,永永远远只能是我的!“你在说什么鬼话!去他妈的狗屁工具!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你他妈的明不明白!”

被扼住脖子,又被那段几乎是吼叫出来的话震惊到。透明的水滴从冷月的眼眶直接坠下,落在凌灵的眼睛里,顺着眼角流出。

就这么杀了她,才能完完的留住她。

可是为什么手指收紧的那一刻,心里那么疼。“凌灵,你就是我的灾难。”依然是不忍,无力感遍布身。

最后一刻,冷月还是松了手。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一头波浪长发的女子妩媚的倚靠在门口。

“哟,白天就这么热情,真是精力充沛的两位啊。”女人腥红的薄唇吐出刻薄而嘲讽十足的话语。“死神吧?能让刃的首领为你受伤,你还真是有天大的本事呢。”

没有敲门就进入房间的女人。不论是谁,进入冷月房间的时候,必须要敲门。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可这个女人,完在规定之外。

“你先下去。我和十一有事要谈。”冷月压着凌灵的身体撤开,这句话显然是对着她说的。

像被当众狠狠甩了一个耳光。凌灵推开他。纤细的手指第一次颤抖着。凌灵紧紧地握着拳。紧咬着的牙,隐隐的渗出血。

冷月,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残忍的人。编织给人一个美丽的梦,然后亲手打碎它。你听到了么,那些碎裂的声音。扎进肉里,刺进心里。

凌灵一句话也不说,脚步极稳的走到门口。看到那女人斜瞄着自己的眼神。

不知是不是错觉,只看到女人的眼光闪了一下,滑过一种莫名的情感。

凌灵大步走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冷月的声音。

“紫饶,你进来。”

饶紫。紫饶。刃九。刃十一。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凌灵无声的笑着,笑里透着苍白和无奈。刃里的两个影子杀手,一个早在几天前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另一个,这就出现了。

冷月。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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