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之前明明已经有了雏形的房子,现在不过是一堆碎石烂泥。

颜离有点点的后悔,不该放任他们乱来的,这下子,之前的银子算是全白花了。

张家人也都被那一声惊醒,紧随着颜离也都来到了这里,颜离抬头,看了看完全没有衰减之意的倾盆大雨,道

“都回去吧,回去再说。”

张家人才刚刚来得及看一眼那一堆石头,颜离就已经在往回走了。

白氏看着自家的房子成了这个模样,把撑着伞的老张给留到后面,急忙跑着追上了颜离。

她当下也不管什么治病不治病的事了,只觉得憋闷,“我把建新房的事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给我办的?”

颜离见白氏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手中的伞往她那儿移了移。

“回去再说吧。”

白氏不忿,但到底是听了话,一路上跟着颜离回去,心中思绪万千,也没有再说些其他的。

一大家子人半夜里被吵醒,醒来发现自家的房子塌了,绕是谁,心里都得憋着一股火。

彭阳阳虽然还不是张家人,但张松认定了非她不可,她也早就把这新房当成自己的囊中物了。

如今房子塌了,张家其他人还没说话,她就第一个抢着跳出来指着颜离的鼻子愤愤不平。

“叔叔婶婶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你,你给办成这样,你对得起他们吗?”

白氏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人还没进门,就对家里的事情指手画脚的,一副要当家做主的样子。

可彭阳阳说的确实是她想说的,索性也就不再作声,等着听颜离如何解释。

颜离没搭理彭阳阳,这件事从始至终的参与者,除了她和彭阳阳,就是张松,于是她转向张松,。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张松拧眉,仿佛是不解颜离为什么这么问,于是说道,“爹娘把监工的任务交到你手上,如今房子塌了,当然是你的责任。”

这一个两个的,都把之前没事儿就跑到宅基地来捣乱的事儿给忘了。

颜离略微敛眉,片刻后才抬头淡笑看着张松:“你不是和彭阳阳有好几处不满意的地方,让师傅们改了好几日吗?”

张松面皮一红,那确实是他们没错,但是……

“我和阳阳不过是改了几处地方,又怎么会引得房子塌掉?”

这话说得,白氏听了都有点脸红。

村里建胚子的房子不必军中的营房,是轻易改不得的,这是很简单的常识,她轻咳了两声,想要打断儿子的丢人现眼。

可张松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虽然有些害怕颜离,却是力挺彭阳阳。

他和彭阳阳两人仿佛连体婴儿一般,时时刻刻地黏在一起,便是这时诘问颜离,两人的手也还是挽在一起的。

张二丫瞧瞧她哥,又瞧瞧颜离,忍不住就出声。

“哥,这房子的设计轻易动不得,我都知道的事情,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比我还不如?”

张松脸上腾的一下烧起来。

白氏当然明白这次是自家儿子理亏,兼之她的病实在是还需要颜离帮忙诊治,于是只好委屈了自己儿子。

“你不懂就别去添乱,带着你的小贱人搁一边儿呆着去,没事少去烦颜离。”

白氏说张松,张松可能还忍者,可白氏用那种不屑的语气说彭阳阳,张松一下子就生气了。

“娘,阳阳是儿子要娶的人,若不是你反对,如今我们已经成亲了!你别小贱人小贱人的叫,要是看不惯我们待在家里,我们就搬出去住。”

白式气结,指着他:“你……”

可张松拉着彭阳阳,当即收拾了行李。

第二天张家众人起床的时候,两人已经不在家了,只有张松留下了一张字条,说是和彭阳阳两人去镇上住客栈了。

白氏再是疼爱儿子,也为他这种为了女人抛了娘的行为寒心,即便生气,也不让人去找他。

只道:“他自己身上有钱,亏待不了自己,随他吧。”

张松和彭阳阳两人住到镇上后,本以为少了家人的阻挠,他和彭阳阳的感情会更上一层楼。

可谁知,彭阳阳却是在有意无意地疏远他,并且还在暗中打探傅景苑的消息。

张松并不知道彭阳阳如此冷淡的原因。

他百思不得其所,只以为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加之他的家人让彭阳阳伤了心,于是对待彭阳阳更加地好了。

又到了去军营交付酒酿的日子,颜离清点了酒数,再次踏上了去军营的路。

到军营门口的时候,就见着军营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她走过去,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彭阳阳。

彭阳阳如今不该和张松待在一起么?怎么跑军营来了?

颜离皱眉,突然发问,“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地作什么?”

彭阳阳被颜离吓得一个激灵,手轻抚着胸口,眼睛滴溜溜地转,而后质问道:“你做什么要吓唬人?”

颜离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又颇为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你来这儿干什么?”

彭阳阳探着脑袋,东张西望地,就是不正面回答颜离的话,见颜离实在逼得紧了,又忍不住反问,“你来这儿又是干嘛的?”

“我?”

颜离伸手一指不远处运货的板车,“我来送酒。”

彭阳阳闻言望过去,果真见着那装满了酒坛子的板车停在大营门口,遂大喜,她正愁着没有法子进去呢。于是,开口道。

“我也跟着你去。”

彭阳阳此人,恨不得天天给她捅几个篓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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