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皱着张脸,也压抑着脾气,“你莫要听人瞎说,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如何会休弃你。”

白氏这才放下心来,又不依不挠地搁了几句狠话,这事才告一段落。

颜离身上的绳子被老张解开后,白氏和张大丫并没有绑回去,但她身上依旧没有什么力气。

夜里,门被锁着。

迷迷糊糊间,颜离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声响。

忽然,柴门大开,风呼呼地灌进来。

颜离挣扎着站起来,努力放轻脚步向外走去,外面并没有人,但柴房的门锁正静静躺在地上。

不知道是谁在帮她?

颜离抵在墙上,趁着月色摸向厨房,好在锅里还有剩下的几个馍馍,她吃饱喝足,手上握着一根棍子,准备去收拾白氏。

便在这时,张家大门被叩响了。

“爹,娘,开开门,儿子回来了!”

白氏一听,顿时大喜,根本顾不得逃出来的颜离,赶紧跑过去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的,赫然就是她离家多年的儿子张松!

他身后还跟着个女人,张松让了让,把人露了出来,摸着脑袋羞涩的介绍:“娘,这是彭阳阳。”

彭阳阳柔柔一笑,打了声招呼,“婶子好。”

白氏见到不舍得分出半分心思在彭阳阳身上,都没听清人姑娘家说了什么,只胡乱点了个头。

她双目凝视着张松,把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里含着热泪,“我的儿啊,黑了瘦了,可苦了你了。”

张松一双大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不太习惯这么煽情的场景,只咧开了嘴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娘,咱们进去说吧。”

白氏一巴掌拍在额头上,“瞧娘这高兴的,都给忘了。赶紧进来,别站在外面吹风了。”

颜离扶墙站好,看着白氏和张松两人亲亲热热。

她知道,这事还没完。

果然,白氏一见着她,儿子回家的喜悦就被冲掉大半,冷了冷脸,厉声训斥道:“你也跟着来!”

老张和张家姐妹半夜里听见张松回来的消息,从睡梦中惊醒,简单收拾一番后出来,发现院子里简直是热闹。

颜离、白氏、张松,还有张松带回来的彭阳阳。

白氏把所有人都招呼进了厅堂,颜离看了眼众人离开的背影,这才提起力气走过去,有些账可还得算呢。

白氏先是看了眼彭阳阳,得出一个结论。

这新来的狐狸精没有颜离长得漂亮,她不太相信他家儿子会放着颜离不要,而选择这么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不清不楚的女人。

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比颜离那张脸还艳的。

是以,将火力集中在了颜离身上

“松儿,我跟你说……先前你还没回来,所以不知道……”白氏语气一冷,嗔怒中带着浓浓的委屈。

“颜离这白眼狼,竟然在娘的饭菜里投毒!”

张松正疑惑着颜离这么一副惨遭欺凌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他娘扔了这么大一个雷下来。

“什么?”

他一下没控制住,当下身上的戾气放出来,直冲冲地撞向颜离,“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竟然敢投毒!”

颜离也不怵。

她自己扯了张凳子坐下,又倒了口茶喝,这才开口道,“我说过,我放的是对娘身体有好处的药材,并没有投毒。”

张松惊诧与颜离的变化,但还是出口反驳,“我娘还会冤枉你不成?你若是做了便做了,别死不承认。”

张二丫见这事情都演变到这种地步了,一个没忍住,说了句公道话。

“万一颜离说的是真的呢?咱们老张家的酒不也是放了些药材吗?虽然我也不喜欢她……”

白氏和张大丫眼神不善地望过来,张二丫顿了顿,还是一咬牙一闭眼,撑着说完了,“说不定,颜离当真懂得医术呢?”

“不可能,我亲眼见着她鬼鬼祟祟跑到厨房去的,要是放药材,能是那副样子么。”

张大丫心里暗骂自家妹妹胳膊肘往外拐。

不想理会这些人的口舌之争,颜离抬眼看了白氏一眼,淡淡开口。

“请大夫吧。”

“我看出你身体有些问题,所以才去医馆取了药为你调理,你若不信,等大夫来了,我将你身上的问题说与他,再看结果是不是一样的。”

白氏见颜离说得信誓旦旦,心里也不住地打鼓。

老张悄悄抬了抬手,道:“二丫,你去镇上把大夫请来,天色晚了,把煤油灯填满,路上千万要小心。”

张二丫会意地点点头,趁着白氏她们还没反应过来,腿上生风地一溜烟地跑走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大丫为什么要那么执着的害颜离,若是再这样下去,颜离可是会被娘害去大半条命的。

二丫驾着牛车,一路往镇上去了。

镇上不像村里歇息的早,这时候还是热热闹闹的,

请了大夫后,二丫还是不放心,索性又顺路去了趟傅府,颜离和状元郎关系那么好,他应当不会见死不救吧。

张二丫拍响傅府大门的时候,心里怕得直打颤。

傅家家大,朱漆的大门都是她家几倍大,这么深更半夜的敲人家的门,张二丫自己都觉得不好。

可是……她不能让娘再犯糊涂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二丫没敲多久就有小厮过来开门,经他传达之后,傅渊景就出来了。

“状,状元郎,请您跟我回家一趟吧,颜离她出事了。”张二丫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事情,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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