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腰，盯着林苏的唇周看了又看，红彤彤的一圈，好像香肠嘴。
“哈哈哈…哈哈…”
陈年突然笑出声来。
林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满脸问号地看他。
陈年没解释，脸上始终漾着笑意。
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开始收拾桌子。
林苏不解，去戳他的手腕，“你笑什么？”
“我没笑。”
呵呵，嘴唇都裂到耳后根了。
她怎么问陈年都不说。
林苏索性跑到卫生间去照镜子。
她盯着那一圈红，脸黑了黑，咬牙切齿道，“陈年，你完了！”
林苏走出去正要找他算账，手机突然响了。
她转向沙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琦君。
点了接通，“喂，琦君。”
开始，赵琦君没说话。
林苏又喊了两声，那边才隐隐有声音传来。
“苏苏，赵磊被警察带走了。”
她声音很急，还有些喘，好像在跑着。
林苏敛眸，声音很稳，“赵琦君，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那边安静了一会。
“好。”
…
挂断电话后，林苏才发现陈年已经站到了她身边。
心下微定，“赵磊出事了，我…”
“走吧！”
“啊？”
林苏愣住。
“陪你去，”陈年一边走，一边将身上围裙解下，随手挂在厨房门把手上。
林苏消化了几秒后，反应过来，然后跟上。
其实她自己也可以，但是突然有个人挡在了她前面。
心口那一块慢慢坍塌。
…
H市公安局。
墙边上立了一排人，打头站的男生模样俊俏，就算脸上挂了彩，也是十分养眼。
他左边站着一个女生，眼角红红的，像是哭过。
右边隔了一个空位，站着的是个男生，头发染着蓝绿色，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再往右，是两个男生，一个女生。
对面坐着一个警察，时不时地扫他们一眼。
赵磊拿舌尖顶了顶脸颊，痛感马上袭来。
“嘶~”
“怎么了？”
赵琦君抬头看他。
“没事，”他拿手指了指脸，“没毁容吧？”
“……”
“嗯？”
见赵琦君不回答，以为她没看清，于是低头凑近。
男生的脸突然放大，赵琦君惊得后退了一步。
她不自在地别过脸，“没有。”
“哦，那我就放心了。”
“……”
“还有心思说悄悄话？”
警察背着手走过来，“你们监护人呢？”
赵磊上前一步，侧了侧身，低头问，“苏姐来了没？”
“快了，”赵琦君回答。
刚才林苏给她发信息时说还有十分钟到。
赵磊点头，正要回答警察的话。
门口传来两个急促的脚步声。
一群人望去。
先进来的是个女生。
她眉眼清冷，容貌极盛，因为跑的急，额上隐隐有汗，双颊微红。
当真应了那句面若桃花，艳如桃李。
后面紧跟着一个男生，他五官俊秀，身姿笔直，气场强大。
赵磊眼前一亮，招手，“这儿。”
其他人没有想到赵磊叫来的竟然是林苏和陈年。
下意识地都想往后躲。
“他们俩是你监护人？”
警察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昂！”
赵磊不假思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