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要入夏的时候,纳兰疏影的胎也坐稳了,开始通知亲戚们这个好消息了。虽然每必要张扬,但是齐家那是要第一个通知的,还有就是宫里,太后盼着她能怀孩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齐家王乌兰知道了这个消息立刻就坐不住了,收拾了东西匆匆就来了。

纳兰疏影知道她这个舅母得了消息定然立刻就得来,早早的命人去前边守着。王乌兰见了人先细细问过她的身子怎么样,孩子怎么样,吐不吐,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纳兰疏影一一答了,她倒是不吐,就是有些嗜睡,饭量大了一些。王乌兰听了这才放心,怀了身子本来就会吃的多一些。只是王乌兰也嘱咐了,虽然孩子金贵,但是进补还是要慎重,免得孩子养得太大了。

王乌兰自己就生了三个儿子,这方面经验自然丰富些,而她大儿媳周玉华是年尾的时候怀上的,如今也有六个多月了,伺候孕妇的方面她也有经验。

虽然知道纳兰疏影身边肯定有懂这个的人,但是看着外甥女怀孕她还是忍不住唠叨一番。谁让她没有女儿,就这么一个外甥女。

纳兰疏影则是细细的听,听了嘱咐也点头,听了她舅母说了小半个时辰才算完。

两个人也是许久没有见过了,这个时候正是有话说呢。纳兰疏影问起了齐柏江的婚事,定在了十月。

纳兰疏影说到时候一定要去接新嫂嫂,只是王乌兰却担心她身子重,那天又是乱糟糟的,免得冲撞了,不让她去。

两个人说了好一会的话,王乌兰还跟纳兰疏影说了一则秘事。

“现在京都中好些人家都这么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王乌兰说道。

她虽然不是好事的人,但是话传到她这儿了她也就听了两耳朵,倒是关系到皇家,王乌兰觉得还是应该说给外甥女听听。

“这话是从哪传出来的?”按理说这样的事掩着盖着都不算,那里能让闲话这么传开。

“听说是那位太医吃酒吃醉了,在席上说出来的,在座的可不少人呢,伺候的人也都在,这一下子就传开了,不过大家也都私下里说说。”王乌兰也都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这要是真的,那这裕王可真够倒霉的,他这从前也没个子嗣,以后怕是困难了。”

女子不能生要被休回娘家,可是这裕王没办法让妇人怀孕,这裕王这一脉不就是要断了。王乌兰与裕王没什么情分,她就是可怜那些裕王府的女人。

纳兰疏影也不好猜测这事情的真假,不过她觉得空穴不来风,说不得裕王的身体真的出现了什么状况,不然这大半年了,裕王府里再没传出喜事。

裕王想办痴情的人设,可是孩子可等不了,又加上明王家小公子又去了,张德妃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催着裕王生孩子?

纳兰疏影将这事放在心上了,等风君兮回来的时候还问了他一句,她总觉得这事情上有个疑影。

“听说是中了毒,药是北边来的,说是长在雪山上,极为稀有,咱们风御没有,陛下也过问这件事了。”风君兮一边将外裳脱下来递给纳兰疏影,一边说道。

本来惠钦帝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只是这京都传的沸沸扬扬,有宗室上书惠钦帝才得知。找来人一问,居然是真的,还被传的四处皆知,当即就处置了那位太医。

“北边?”谁会费这个劲从那么大老远的地方弄药来毒害裕王,纳兰疏影不相信风御找不到这样的药。再说,这么稀有的药一般人怕是也弄不来。

“北边有鞑靼和突勒。”风君兮见小妻子正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又提醒了一句。

“你是说这是又预谋的?”纳兰疏影一愣,这可不只是裕王身体的事了,而是上升的国事了。

“不知道,不过陛下今日召了所有亲王与亲王世子进宫。”说道这风君兮顿了顿。

“进宫看大夫,不过除了裕王旁人的身子皆无事。”

当时风君兮也有些不自在,还表示自己不必看,毕竟自家世子妃刚怀孕,还有几个世子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惠钦帝坚持,所有人都请了脉。

这就很有意思的,旁人都没事,淡淡裕王有事,毒害了一位皇子不能让其有后有什么用,惠钦帝还有明王和昭王两位皇子呢。所以这样看来到不像是突勒或者鞑靼的阴谋,倒像是报复,寻仇。

只是不管怎么问明王都是一问三不知,不记得有什么异样,也不知道谁会有这么大的仇怨。

其实排除了这一项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就是明王,这裕王没有子嗣就等于断了他登天的台阶,昭王病弱,说不得哪天就驾鹤了,谁得了好处,不必说,大家也都看见了。

当然裕王和张德妃也是这么认为,而且张德妃一反常态,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定要惠钦帝给裕王做主,彻查到底。

而纳兰疏影听到鞑靼的时候脑子里一个激灵,不知道怎么的就浮现出纳兰暄妍和乎图敕勒的脸来了,总有一种直接,这件事和这两个人脱不了干系。

“想什么呢?”风君兮看纳兰疏影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问道。

纳兰疏影没隐瞒,欺身上前,风君兮配合的弯了弯腰将耳朵送过去,纳兰疏影就小声的说了两句。

“我到没有想到这个,不过以你那位姐姐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来不奇怪。”纳兰疏影一说她的怀疑风君兮就想明白了。

他虽然和纳兰暄妍没见过几面,但是从她言谈中也知道这是个宁为玉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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