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疏影手里拿的是一件已经裁好的内衫,看大小是男子穿的。

风君兮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又把目光放在了那还没缝起来的两块布上。

纳兰疏影也顾不上被扎着的手指了,赶忙将小篮子藏在了身后。

不是她害羞,只是这是她第一次缝制男子的衣服,手上这件是练手用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

“藏的什么?”风君兮可没那么好糊弄,伸长了手将她藏在身后的东西拽了出来。

他随意捏了两个角,将两块布一样的东西拎起来,打量了几眼。

“做给我的?”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那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肯定。

纳兰疏影伸手想把东西夺回来。

“这是我用来练手的。”言下之意就是等我练好了手,再做给你。

她之所以做内衫而不是外袍就是怕做的不好,万一风君兮穿出去会被人笑话。但是内衫就不一样了,就算有些什么瑕疵也是穿在里边的,外人也看不到。

“我瞧着作的挺好的。”风君兮握着没放手,还铺开来,仔细的瞧了瞧。

衣服样子是张嬷嬷画的,是纳兰疏影亲自剪的,还算可以,只是针脚就不是怎么娴熟了。

纳兰疏影本来出嫁前苦练了一阵子女红,总算秀个荷包香囊的不费劲了,可是这些日子都不曾动针线,手上早就生疏了。

就连一向严格的张嬷嬷都叹气摇头,说她女红不行还真不算是不费心不努力,是真的没天份。之后也不在这方面为难她了。

这次是她主动提起要给风君兮做件衣服,做不了外袍绣不了花,做件内衫还是可以的。

她本想先拿一件练练手,却没想到被风君兮碰上了。

“什么时候夫人能昨晚,今晚?”风君兮瞧着那衣服大约已经缝了一半的样子,尤其迫不及待的问。

纳兰疏影看他不像是在笑话自己,反而一副真的很期待的样子。好似自己从前不管送了什么他都很珍惜。

还记得他离京的时候自己曾经给了他一条汗巾,随手可见的东西,又不是什么贵重的,可是前几日她偶然看见,那条汗巾竟然还被好好的收在一个匣子里,只是洗的有些旧了。

“这个是我练手的,等明日我重新重新做一件给你。”她不禁放柔了声音。

“不用,这件就很好,我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亲手做的衣服呢。”风君兮看着那半成品的衣服,眼中有些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能穿上呢。

“我母亲没给我做过衣服,婉兮身子弱更是不许动针线,林妈妈要照顾我们兄妹也没这个时间。疏儿,我真的很高兴。”风君兮拉着纳兰疏影的手,温柔的说道。

他的衣服都是府里针线房做的,质地绣工总是没得挑的,可是他就是觉得差了什么。年少时看见沈钟贤穿他姨娘给做的衣服的时候,也曾羡慕过。

后来大了,也就不会再羡慕了,可是当他看见纳兰疏影给他做衣服的时候,心里就明白,其实他还是很羡慕,很期待,很想要的。

“那你可不许嫌不好看,不能不穿,我以后会做许多件给你的。”纳兰疏影翘着眼尾,说道。

不过就是内衫嘛,她是不擅长针线,可是又不是不会针线,做几件内衫还是很轻松的。

风君兮就爱她这幅小模样,忍不住伸出手将人虚虚的的搂到怀里,微微低了头,凑近她的耳朵亲了一口。

“夫人可要说话算话,我定然天天穿着。”

风君兮如今也是很了自己的小妻子了,做什么都是开始有兴趣,慢慢的就有些备懒,若是自己的内衫都让她做了,对她来说还真是个不小的挑战呢。

“世子妃,奴婢??????”

两个人正抱在一起笑闹呢,琴霜冷不丁的从外边进来了,连门都未敲。只是一进门就看见了两个人的姿态,到嘴的话瞬间又咽回去了,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低下了头,王后退了两步。

听到了下人的声音,风君兮立即将纳兰疏影放开了,纳兰疏影则是立即将身子坐正了,熟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进来吧。”带两个人都整理好,纳兰疏影才出声。

琴霜听见了声音,这才低着头进了屋。

“怎么了?”

“是庄子里那位公子,受不了书雨的药膳,非要吃辣子。”琴霜一脸为难。

在琴霜眼里,这位是风君兮的朋友,能够派她和书雨过去伺候,定然是极为看重的朋友,而她却没把这事办好,是她的无能,也等于是落了纳兰疏影的面子。

只是那位公子实在难缠,明明已经病的起不来床,但是还是一直闹,非要吃辣子,不然就半口都不肯吃。她也是没办法才回来禀告。

纳兰疏影听了琴霜的话,知道那位定然是极为难缠,不然琴霜不会回来禀报。她看了风君兮一眼,示意这件事让他拿主意。

“随他的意,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要什么酒给什么,但是不要让他出庄子。”风君兮随口说道。

“是。”琴霜不敢再问,应声出去了。

风君兮随意的抬眼,看了一眼出去的人,“你的丫头什么时候毛毛躁躁的了。”

他不是因为被人撞见两人的亲密而生气,只是似琴霜这样的大丫头,进出竟然不知道敲门,这般无视主子的隐私,实在是不该。

“琴霜以前是很稳重的。”纳兰疏影也有些奇怪,这几日琴霜确实有些不一样,只是她这段日子事多,未曾留意。

不过她心中也有隐隐能猜到琴霜是为了什么这般。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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