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疏影回门之后,在王府的日子和以前似乎没什么不同,甚至还更相比较快要成亲的那几个月还更闲了一些。

王府的事情不用她,澐璟院不大,人也不多,张嬷嬷林妈妈又得力,也不用她费心。襄王那里也不许要她这个儿媳妇晨昏定省,从前还要被张嬷嬷压着学刺绣,现在也搁下了,因此这每日除了和风君兮用饭,下棋,看书,竟然没有旁的事。

而最让纳兰疏影不适应的是,她竟然每日都可以睡到辰正,甚至有时巳初才起,这整个京都的做媳妇的怕也没有她来的滋润。纳兰疏影心中突然有了些危机感。

因此这日晚上睡前,她暗自下决心,明日一定要早起一些,最起码要和风君兮一齐起。只是到了晚间,风君兮又痴缠她,睡的晚了。

不过她心里放了事,早上很早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天还没亮。懵懵懂懂的,她感觉身边的人不在,没有正眼,伸手过去胡乱摸了摸。

随即一只大手将她乱摸的小手握住,将人拉进了怀里。只是那怀抱好像微微有些凉意。

只是睡梦中的人都不曾注意,城西的一户人家正火光冲天,满府的人慌里慌张的救火呢??????

纳兰疏影这一睡,直到天大亮才醒,不过虽然纳兰疏影醒的不早,但是今日风君兮也没有很早起床,她有些开心。见人睡得还熟,她轻轻的移开搭在她身上的胳膊。

按理,作为妻子她是该谁在外侧的,这样便于做妻子的夜里起来服侍丈夫。但是风君兮不需要这个,纳兰疏影又贪睡,起的晚,所以都是风君兮睡外侧的。

因此纳兰疏影只有蹑手蹑脚的绕到床尾,这才下了床。

棋雪听见内室有动静,转身一看,却是纳兰疏影醒了。

“世子妃,今日起的早呢,这才辰初。”棋雪见了人,立即伸手去了外衫来给纳兰疏影披上,嘴上也不忘笑着说话。

“小声些,世子还在睡。”纳兰疏影见外边陆陆续续有人端水端茶,过来伺候熟悉,出声吩咐道。

几个人的声音立即小了许多,连走路都轻了,“是。”

纳兰疏影这才满意,去后边梳洗去了。

待她梳洗完,头都梳好了,风君兮这才幽幽的转醒。纳兰疏影听见床榻那边有声音,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手钏,走过去撩起了窗幔。

床上的男人散着头发半半靠着床楞,雪白的内衫因为睡觉的缘故,有些松散,露出了大片的胸膛,眼神还有些迷离,说不出的诱惑。

纳兰疏影从他的胸膛上移开,清了清嗓子,“醒了就起吧,该用早饭了。”

风君兮整个人有些懒懒的不想动,最后还是纳兰疏影亲自把他拉起来,又推着人去梳洗,折腾了一会,才安安稳稳的坐在了饭桌上吃早饭。

“莫不是早起去摸鱼了,今日睡的这么迟。”风君兮好不容易赖一次床,纳兰疏影当然逮着机会玩笑两句。

风君兮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琴霜从外边跑了进来,急冲冲的,打断了两个人。

“姑娘不好了,关雎阁烧了,二姑娘,二姑娘她没能逃出来。”琴霜少有慌张的时候,脸称呼都注意不得了。

纳兰疏影听了还有些懵,有些不可置信,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带倒了身后的绣凳。“二姐姐怎么会在关雎阁!”

“说,说是裕王有了嘴角,回了娘家赞助,谁成想,竟然???”琴霜也说不下去了,有些不哽咽。

纳兰疏影微微低着头,呼吸都有些急促,“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重复着这三个字,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别慌,咱们去瞧瞧就知道了。”风君兮面色也有些凝重,但是还不是不忘安慰纳兰疏影。

“对,我们去瞧瞧,快备马车!”

事急从权,也顾不上什么排场了,车马处那边用了最快的速度备了一辆马车过来,有些简陋,但是此时的纳兰疏影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她坐在马车上,双手握的死紧,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风君兮只能伸手将人搂在怀里。

“再快点。”他沉声道。

好在这个时候大街上没什么人,车夫挥着鞭子赶车,很快就到了忠义候府。

风君兮先跳下了马车,纳兰疏影也顾不得等旁人拿上马镫过来,直接就想往下跳,最后还是风君兮给抱下来的。

等双脚落了地,直接就急冲冲的进了府。

忠义侯府里一片混乱,小厮丫鬟来来往往的,也没有谁注意到他们,或者是注意到了,但是两个人走的急,也没让人凑上来的机会。

纳兰疏影直接往关雎院的方向去,还隔得老远,就闻到了烧焦的味道,路过的下人身上或脸上都有些黑灰。

等她提着气跑到关雎院的门前,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院子被烧了个精光,只剩下几根柱子还在立着,满目疮痍。

院子中间还算宽阔的平地上站着许多人,围在那里,纳兰疏影心中不安,她三三两步上去,将人推开,看到了中间平躺着的几个盖着白布的人。

“三姐姐,二姐姐她??????”纳兰素心发现了她,哽咽着说不完整一句话。

“胡说什么!”纳兰疏影沉着脸,如黑云压空一般。她第一次对纳兰素心这般的疾言厉色,吓的纳兰素心要哭不哭。

“世子妃,王妃她,已经去了。”看着纳兰疏影这个样子,站的不远的方慧玲开口道。

纳兰疏影这才看了一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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